“妈,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从小到大你们就只会这一句。”
钟美惠对父母的态度表示不满,自从她出生后,家里的好吃的永远没她的份,因为她将来是要嫁出去的人,吃得太好,也是别家得益,反而浪费了娘家的粮食。
而遇到花钱的事,他们总会想到钟美惠,因为她是家里的长女,必须承担起孝顺父母,照顾弟弟的责任。
这种赤裸裸的双标态度,钟美惠早就受不了了,尤其是自己上辈子因为父母的重男轻女丢了性命之后,她可是对此厌烦无比,只要听到就要怼回去。
“哼,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自然是心疼你的,要不然怎么可能给你准备那么多的嫁妆。”
钟美惠的父亲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他瞪了一眼钟美惠,觉得她不识好歹。
他的这副模样让钟美惠感到十分可笑,难不成她父母谎话说多了,真的不记得当初给了自己多少彩礼了。
“爸妈,这些话没必要当着守成的面说,当初我是找夭夭借钱才过的关,卡里也只有几块钱,这些事守成都知道,只是帮我瞒着他家里人而已,你们在他面前强调嫁妆的事情,难道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钟美惠直接戳破了这件事,让她的父母有些不好意思,当着知情者的面说谎话,也不是她父母的本意,只是有些事说惯了,自然就觉得是真的了。
可钟美惠的父亲从不会认错,他清了清嗓子,直接把这件事拉了回来。
“你已经嫁人了,以后得以夫家为主,别有事没事就往娘家跑,这是千百年以来的规矩,我这么教你,有什么错!”
钟美惠的父亲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他大手一挥,又让钟美惠的母亲切些腊肉下酒,打算把剩下的半瓶酒全都喝完,只不过这一次,他给楚守成也倒了一杯,让他一起同饮。
“爸,你有事就直接说吧,不用这么弯弯绕绕的。”
钟美惠知道每次她父亲示好的时候,总会有新的要求,果然她的父亲强调了两件事,第一就是尽快卖房,把欠他的六万块钱拿回来,还要看好家里放在公司投资的钱,尽快收回本息。
还有一点就是家里盖房的事情,明年开春家里就要正式盖房子,到时候她和楚守成必须出钱出力,尽长女和女婿的责任。
“爸妈,前面两件事我会尽快处理,过完年后,我初五就回去,不会耽误你们修房子的事情,不过出钱出力这件事就算了,你们刚才已经说了我以后回家就是客人了,哪有家里盖房子让客人出钱的道理。”
钟美惠直接把楚守成拉走了,不想再让自己的父母提出别的要求。
在回去的路上,楚守成忍不住问钟美惠,“初五回去是不是太早了,就算是行政部门也得初八才开门,你难得回来,还是多待两天吧。”
楚守成觉得钟美惠这几天太忙了,根本没有好好休息,如今一切才刚刚妥当,她就要回莞城工作,他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住。
“把事情尽早处理完,我才能早点回来,不然我心里始终不安,我爸妈那边也会一直吵着要钱,我已经想好了,这次把夭夭、英子还有楚若欣都带去,我们几个人一起生活,争取一个月把事情办好。”
钟美惠不想把楚若欣送回村子里,但她知道楚守成一个人是带不了孩子的,只能把楚若欣也带走,反正有夭夭和英子在,能帮她看着孩子。
“你还是别带若欣了吧,把她送到我爸妈那住一段时间也没关系,反正就一个月的时间,我也会常去看她的,周末的时候就把她接到县里来玩。”
楚守成觉得钟美惠带着楚若欣太辛苦,毕竟夭夭只是她的朋友,帮不上多少忙,而英子年纪小,家里又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最后受累的还得是钟美惠。
“那可不行,咱们都说好了,以后若欣跟着我们住,要是没几天就把孩子送回去,她这么小怎么受得了,如果她从今以后不再信任父母,那就不好办了,还是让她跟我去莞城吧,也能在那边玩几天,看看热闹。”
钟美惠绝对不会对孩子食言,她每次看到楚若欣都好像看到了小时候无助的自己,因为她是女孩,从小就要学着讨好所有人,那样的生活绝不能在她的孩子身上重演,哪怕只是她的继女也不行。
更何况楚若欣比同年龄的孩子懂事很多,带着她应该不费力。
“那有什么事,你就叫我过去,如果若欣不听话,你就给我打电话。”楚守成知道楚若欣这几年在父母家受了不少委屈,就算有爷爷奶奶疼爱,可面对那些强势霸道的哥哥姐姐,和不断说风凉话的楚家大嫂,若欣的日子也不好过。
如今她回到了县城里,刚刚开心一点,就要把她送回乡下,别说是孩子,就算是成年人也难以适应这样的心理落差。
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个父亲还不如钟美惠这个继母靠谱,如今在照顾女儿这件事上他常常力不从心,反倒是钟美惠成了他的有力后盾。
钟美惠和楚守成回到了家里,刚刚进门就接到了姐妹团张姐的电话,她兴奋的对钟美惠大叫着,告诉她,她们手里的别墅在二手房市场已经涨到1万3千5百块一平米了,这个价格超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