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郁棠不太懂玉,可也能看出此镯价值连城。毕竟水头这么好的玉太难找了。
她慌忙摆手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好端端的,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的苏瑾友好到让她害怕。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恶婆婆吗?
“给你你就拿着,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苏瑾霸道地拍了拍她的手,阻止道:“按理说,你结婚的时候就该给你的。”
嗖嘎,懂了,这镯子就是电视剧常演的那种留给儿媳妇的传家宝呗。苏瑾这么做,是在表达她接纳自己的意思吗?
犹豫不决的郁棠悄咪咪瞟了眼简尧山,见他点头这才大着胆子收下。
不是她想的多,实在是苏瑾变的多。
正沉浸式分析自个婆婆怪异行为的郁棠,猛然觉得后脑勺一凉,似乎有谁在盯着自己看。
她凭着第六感追寻过去,却只看见一脸乖巧的简云安。
“这镯子表嫂戴上可真好看。”无端和她对视的简云安落落大方起身,拥着简月上前道:“表嫂,我妈妈也有礼物要送给你哦。”
被cue的郁棠适时表现出惊讶,其实心里很多的疑惑和惶恐。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都上赶着给她送礼物?
赶鸭子上架的简月,临时调整出热情洋溢的笑脸。
她捧出一条璀璨夺目的满钻项链,态度讨好道:“这是姑妈在慈善晚会上新淘到的稀罕物,配你正合适。”
她一鼓作气说完,不等郁棠出言拒绝,就像完成任务似的,急急塞到了她手中。
不知怎的,被迫收下礼物的郁棠忽然觉得很不舒服,这项链上的香味熏的她头晕。
但作为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她微微蹙眉后,很快就做好了表情管理工作。
“那就多谢姑妈了。”她轻轻摩挲着残留有熟悉香味的项链,目光不由得在简月、简云安身上多停留了会儿。
“怎么了?”肩负起喂娃重任的简尧山第一时间感知到了她的异常,低声询问道。
心有疑惑的郁棠只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只是一条项链而已,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大概是她想多了。
等苏瑾和简月把前戏做足了,一直稳居高位的简阳这才轻咳两声,道出了这顿饭真正的目的。
“尧山啊,这段时间你闹也闹够了,现在是不是该收收心回公司了?”这位倔强的父亲早已认输,可就是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你老待在舒氏集团算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的郁棠可算是明白了,合着自己这是沾了简尧山的光呀。
她就说呢,就一段时间不见,怎么简家人都好到地球要爆炸了,原来都是有备而来。
手握主动权的简尧山左一口饭喂女儿,右一口饭喂儿子,中间还不忘给郁棠夹菜。
“我在舒氏集团干得好好的,干嘛要回去?”他明知故问道。
“什么叫你在舒氏集团干的好好的?你还记不记得你姓什么了?你姓简。”一听他这么说,脾气暴躁的简阳瞬间忍不住了。
他怎么能容忍自己养了几十年的好苗子给别人效力。
简尧山是懂得怎么气老父亲的,他一脸无辜道:“我知道我姓简,我只是去舒氏集团上班,并没有改姓。”
“你,你这个不孝子。”果然,简阳被这话气得胸口疼。
他刚要爆发,却被苏瑾一把拉住:“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凶什么凶。就算想让儿子回公司,你不能好好说吗?”
目光滴溜转的郁棠瞬间明了,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啊。
她刚这样想,就听苏瑾柔声劝道:“尧山啊,不是妈说你,实在是你爸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公司的事啊确实有心无力。看在妈的面子上,你就回公司吧。”
“精力有限?”简尧山轻笑一声,瞥了眼面色红润的简阳,回道:“我看爸的精力好的很,再为公司奉献二十年也没问题。”
“臭小子,你真是气死老子呀。”简阳拍着桌子大喊大叫道。
他身侧的苏瑾不动声色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暗示他克制点儿。
“郁棠啊,你也劝劝尧山,他一向最听你的了。”打辅助的简月及时调转枪头,把目光瞄准了埋头苦吃的郁棠。
“啊?我?”郁棠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无奈道:“姑妈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就一个家庭主妇,怎么能说动尧山?他自个有主意着呢。”
她才没工夫管这闲事呢。
简月巴不得她这么说呢,她忙接道:“哥,要是尧山实在不愿意回公司,不如就让云安和兴随进公司帮你吧,好歹是自己人。”
别人不知道简月打什么主意,简阳这个打断骨头流着同样血的亲哥能不知道吗。
他当即拒绝道:“不行。”同样的亏不能再吃第二次了。
“为什么不行?”被断然拒绝的简月心有不服道:“连只受你资助的陈助理都有资格进公司,云安和兴随怎么就不行了?他们才是你的亲人啊。”
“亲人?亲人反起水来才可怕呢。”苏瑾意有所指道:“小月啊,你哥为什么不让云安和兴随进公司,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就算简阳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