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去,你呢?”年惜月问道。
“你去我就去。”娜丹珠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前年就没去,因为失去阿玛不久,心里难过,办完丧事后,整个人萎靡不振,倒也没有人和她较真。
去年她本来打算去的,结果却病了,高热不退,只好留在庄子上休养了。
今年倒是得去了。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十七福晋,也不能太不给胤礼面子。
两人低声闲聊着,莺莺则在一旁吃着娜丹珠派人给她准备的小零嘴,玩着那些木头制成的玩具,还有一些西洋来的稀罕玩意。
快用午膳的时候,娜丹珠身边一个婆子进来禀报,说胤礼派人给娜丹珠送了东西过来。
“福晋,奴婢们已经将那口箱子抬进来了,可要送来给您瞧瞧?”婆子问道。
“不必了。”娜丹珠摇头:“锁到库房里去吧。”
“福晋,您不让人先看一眼吗?万一那箱子里装了一些补品和药材,都锁到库房里,怕是要生霉长虫了。”大丫鬟雨竹连忙说道。
娜丹珠闻言撇了撇嘴:“那就丢了,不打紧。”
雨竹听了她的话后顿时不敢多言了。
“话虽如此,可好东西也不能被糟蹋呀,你若是不喜欢,可以赏赐给身边的人,说不定就是救命的药。”年惜月说道。
娜丹珠闻言一怔,片刻之后才道:“你说的有理,雨竹,你去瞧瞧箱子里都有何物,若是吃的用的,就和大家分了吧,还有之前他送来了那些东西,都打开箱笼检查一番。”
“是。”雨竹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听你这意思,胤礼经常给你送东西?”年惜月问道。
“是。”娜丹珠点了点头:“除了逢年过节之外,每隔一两个月,他就会让人送一箱子东西过来,我又不缺这些,看都懒得看。”
他想养着她,她还不乐意呢。
年惜月知道娜丹珠的脾气,倒也没劝她。
人家夫妻二人之间的事儿,轮不到她插手。
虽然上回胤禛让她帮忙劝劝娜丹珠,但年惜月没答应。
估计是胤礼求到了胤禛面前吧。
“我同你说件趣事儿,他上个月来庄子上找我,说他决定把孟氏送出皇子府,远离京城,安置到徽州,说皇子府在那儿有田有地,让孟氏住到那边去,以后不再见她,叫我同他回府。”
娜丹珠说着笑了笑:“你说他这人是不是脑子不清醒?当初多宝贝人家呀,开口就要请封侧福晋,如今却要把人送走,可见男人的心有多善变。”
“说不定是他看清了孟氏的为人呢。”年惜月道。
“孟氏那个女人的确有些小心思,也喜欢耍手段,可男人不都喜欢那样的女人吗?”娜丹珠顿了顿,又道:“莫非是因为她上次小产伤了身子,太医说她以后怕是不能生了,所以胤礼嫌弃她了。”
孟氏前年有孕的时候,作的不得了,自己动了胎气还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娜丹珠实在看不惯她那样子,加之和胤礼也闹得不开心,就来庄子上住了。
她没管皇子府的事儿,结果孟氏却在有孕六个月时小产了。
至于其中缘由,娜丹珠不得而知,也没有派人打听。
“胤礼好歹是一位皇子,荣华富贵不愁,哪怕孟氏不能生,也不至于嫌弃人家吧,他想要孩子,再纳几个人开枝散叶便是了。”年惜月道。
“言之有理。”娜丹珠点了点头。
“依我看,他做这些,是想挽回你。”年惜月道。
“呵呵呵……”娜丹珠面露讽刺:“从前我心仪他的时候,他一心记着和孟氏的约定,想把人家接到府里来,而且还一直瞒着我,害我被人笑话,如今他觉得孟氏不好了,又想和我破镜重圆,可能吗?”
“他当初娶我,十有八九是因为我阿玛,如今我阿玛不在了,我娘家权势不如从前,我对他来说用处也没有从前那么大了,他倒也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娜丹珠说着突然笑了:“惜月,咱们不说他了,免得晦气。”
年惜月闻言点了点头。
娜丹珠才是她的好姐妹,胤礼虽然是胤禛的兄弟,年惜月也分得清孰重孰轻。
不过,让年惜月没有料到的是,胤礼第二日便来找娜丹珠了,而且来了后,就赖在庄子上不走了。
年惜月不想插手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也知道自己和莺莺留在这儿不太合适,便带着孩子和丫鬟们回京城了。
马车刚刚入了城门口,掀开帘子往外看的莺莺便扯了扯年惜月的衣袖:“额娘你看,那是阿玛。”
“你阿玛?怕是看错了吧。”
年惜月说着抬头看了看,发现胤禛就在不远处。
他高坐在马背上,身边还跟着几个侍卫。
“的确是他。”年惜月点了点头。
小丫头闻言连忙挥着小短手:“阿玛……阿玛……”
胤禛脸上露出了笑容,下了马后,朝着她们母女二人乘坐的马车走来。
小丫头倒是眼尖,一下就发现了他,不愧是他宠着长大的小格格。
“王爷怎么来城门口了?”年惜月问道。
“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