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瑞平的戏子,阿芜是何时认识的?他们二人之间可有私情?”
珍儿闻言脸色有些苍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惠仪县君见她这般反应,一个没忍住,狠狠甩了女儿一巴掌。
“额娘,您打我!”自幼被捧在手心里的完颜氏,第一次挨打,眼睛一下子红了。
“你去告诉两个小子,就说那戏子私闯民宅,伤了府上的人,先去报官,让衙门将其抓起来,再想法子将他灭口。”惠仪县君吩咐身边的老嬷嬷。
“是。”老嬷嬷应了一声,便要去传话。
“等等。”完颜氏抱住了惠仪县君的腿:“额娘,是女儿先看上瑞平的,女儿还拿他的家人威胁他,逼迫他和女儿在一起,是女儿的错,您别杀他。”
若非瑞平是个戏子,身份太低,她都想悔婚嫁给瑞平了。
只可惜,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她只能按照家族的安排,嫁给自己那个未婚夫。
“混账东西。”惠仪县君被气的差点儿晕了过去。
她女儿尚未出嫁便和戏子有了私情,清白都没了,犯下此等大错,她竟然还有脸为那个戏子求情,这是要气死她这个额娘吗?
“把大格格绑起来丢到祠堂去,让她给我跪着反省,没有我的吩咐,不许给她吃喝。”惠仪县君挥了挥手道。
那戏子,绝对要死。
至于要如何处置女儿,她还得等夫君回来后再商议。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些年捧在手心里宠着,没想到竟然把她宠成了如今这副胆大包天的样子。
她竟然和戏子勾搭成奸。
惠仪县君觉得天都要塌了。
……
第二日一早,惠仪县君便带着重礼来雍亲王府求见年惜月了。
“妾身多谢侧福晋,昨儿个若不是侧福晋发现得早,妾身那蠢货一般的女儿,怕是要被骗了,多谢侧福晋。”
“女儿家出门在外,的确要小心些,完颜格格如何了?”年惜月问道。
“那蠢孩子受人所托,才带了那个戏子去听戏,说是清园最近生意差,想瞧瞧潇湘楼是如何演戏的,人家求了又求,说是带个丫鬟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个戏子假扮的丫鬟,妾身昨儿个被气狠了,抽了她几鞭子,她如今躺在榻上起不了身,悔恨不已,都没脸出门见人了,还请侧福晋恕罪。”惠仪县君道。
年惜月一听,就知道人家是想祸水东引了。
清园是京城极为有名的戏楼,背后的东家是九爷胤禟。
惠仪县君这是告诉年惜月,是清园的人想来打探消息,是他们让戏子男扮女装,完颜氏也被骗了。
倘若年惜月派出去的人没有瞧见完颜氏和那戏子在屋里亲热,恐怕还真信了。
“昨儿个我既然敢派人去请县君过来,便是有证据的,不管那人来我潇湘楼有何目的,终究是你们府上的阿芜格格带来的,而且……阿芜格格衣裳湿了,那人伺候她在厢房里换衣裳,二人……咳咳咳!”年惜月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有些事,点到即止。
惠仪县君闻言脸色苍白的可怕。
她以为年惜月不知道女儿和那戏子有私情,结果……人家什么都知道。
惠仪县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女儿家的名声最是要紧,阿芜格格下半年就要嫁人了,更要小心谨慎才是,她年纪小,被受人蒙骗,着实可怜,有些事,我可以装作不知,阿芜格格以后便不要去潇湘楼了。”年惜月淡淡的说道。
“是!”惠仪县君点了点头,她跪到了地上,冲着年惜月磕了个头:“多谢侧福晋替阿芜隐瞒,从此以后,我们夫妇二人任您驱使,但凡侧福晋有吩咐,我们定会办到。”
换句话说,他们宁愿受制于人,也要护着自己的女儿,送她出嫁。
年惜月也不知道阿芜的未婚夫是谁,媳妇还没过门呢,就和戏子厮混到了一起,清白都没了。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她也不会过问。
她只是没料到,这夫妻二人爱女如命,为了女儿,什么都愿意做。
可怜吗?
不!
若不是他们溺爱,完颜氏根本不敢和戏子苟且。
犯了这么大的错,他们还要包庇,以后指不定会出更大的事。
这就不是年惜月该关心的了。
她昨日回来已经问过胤禛了,阿芜的阿玛不仅是工部侍郎,也是八阿哥胤禩的人。
怪不得人家的女儿昨日那么厉害,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原来是因为他们背靠八阿哥那棵大树。
人家这是看不起胤禛这个闲散王爷,连带着也看不起她呢。
真是有意思!
“二位为了女儿,甘愿付出一切,拳拳爱女之心,当真让本福晋感动,我也没什么要你们去办的,惠仪县君多虑了,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你回府歇着吧。”年惜月淡笑道。
惠仪县君见她没有要求自己替她办事,心里反而有点慌了。
若真让他们帮着办事,她反而能心安一些。
“白芷,送客!”年惜月吩咐道。
“是!”白芷应了一声,连忙送惠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