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继续道,“之前我帮你求过大仙,做过法,所以叶老太太很快就病倒了。 “但是没想到,叶老太太身边却有吉星保驾护航,其功力深厚,连大仙都只能避其锋芒。 “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跟老叶家作对,那以后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刘寡妇听得心里一紧,气道:“现在还简单?我家一年的收成都泡在地里了,我被人造谣结果还要赔给人家三十两银子,我如今都病倒了,你还说简单?” 王婆子不为所动,点点头道:“自然,如果你非要一条路走到黑,以后说不定就是家破人亡,不得善终了。” 听了这话,刘寡妇只觉得胸口剧痛,喉头腥甜。 她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一口血就涌了出来。 王婆子见状也丝毫不慌,依旧不急不慢地说:“看到了吧,这就是大仙对你的警示。 “你斗不过老叶家的,不如尽早收手,别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方,到时候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王婆子说完起身,招呼等在外面的江氏道:“你进来,扶你娘回去吧!” 江氏进来看到刘寡妇唇边和前襟上都是血,瞬间吓得腿都软了。 “娘,你怎么了?”江氏上前询问,见刘寡妇没有反应,立刻扭头看向王婆子,“你对我娘做什么了?” 王婆子面无表情地摇摇头道:“若她心中执念不除,谁都帮不了她。” 她说完便点燃一束香,朝着堂屋供奉的神龛拜了三拜,然后插入了香炉之中。 王婆子的香都不是外面买的,而是她自制的。 江氏闻着香的味道有些古怪,闻了几口就觉得胸口憋闷不适,觉得堂屋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不敢再继续待下去,赶紧扶着刘寡妇离开了。 王大龙抓完药回家,发现娘和媳妇都没影了。 他正冲着春花发脾气的时候,看见江氏扶着唇边带血的刘寡妇回来,急得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背起刘寡妇把人送回屋里安顿好,这才冲江氏发起脾气来。 江氏被骂得十分委屈,却也不敢解释。 “还跟这儿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娘熬药!”王大龙骂累了只有,打发江氏去熬药,自己坐在炕沿儿上守着刘寡妇。 过了大半个时辰,江氏将熬好的药端进来,小心翼翼地伺候刘寡妇吃了药。 王大龙看着刘寡妇把药喝完,给她掖掖被角道:“娘,喝了药就赶紧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刘寡妇心里对王婆子的话颇为担忧,但是又不甘心。 既然叶老太太喝一碗药就能好起来,自己肯定也可以的。 于是她闭上眼睛,努力酝酿睡意,让自己进入了梦乡。 但是刚睡到半夜,刘寡妇就被肚子一阵阵的绞痛给惊醒了。 “哎呦——哎呦——” 刘寡妇的呻吟声把睡在旁边的江氏吵醒,她忙起身点起了灯。 “娘,你怎么了?哪儿难受?”江氏见她疼得满头大汗,吓得忙道,“娘,你等等,我,我这就让当家的去请古大夫过来。” 但是刘寡妇此时满心想的都是大仙的警告。 这一定是大仙的警告,让自己不要再跟老叶家作对了。 “不、不用找古大夫。”刘寡妇一把抓住王大龙的手,“明天天亮就收拾东西,咱们搬、搬家!” “搬家?往哪儿搬啊?”王大龙还以为刘寡妇病糊涂了,“娘,你先放手,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 “大夫没用!”刘寡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钳住王大龙的手腕,“搬到哪里都行,就是不能继续住在村里了!” 刘寡妇疼得直在炕上打滚,满脑子想的却都是,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我以后再也不招惹老叶家,想都不再想了还不行么? 王大龙最后还是挣脱了李寡妇的手,跑去将古大夫叫醒请了过来。 古大夫也从没遇到过刘寡妇这样的情况,脉象也没什么问题,偏偏就疼得浑身大汗,满炕打滚。 古大夫没法子,最后只能先给她开了点能够止痛的药。 但是两倍剂量的药丸吃下去,按照以往的经验,多严重的疼痛也该止住了。 但刘寡妇却还是疼得直哼哼,可见效果也只是缓解了一些疼痛。 古大夫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对王大龙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天亮就赶紧送你娘进城看看吧!” 说来也是奇了,第二天一大早,王大龙求爷爷告奶奶地找人借了辆车,拉着刘寡妇进城看病。 刘寡妇被送到县城的医馆之后,肚子居然真的就不疼了。 这下刘寡妇越发相信王婆子之前的话,死也不肯再回榕溪村了。 “大夫,我娘到底怎么了?”王大龙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焦急地问。 大夫也一头雾水,这家大老远把老太太送来看病,但是无论怎么诊脉,也就只是有些急火攻心,并无其他大碍。 “你家老太太没什么大病,之前你们村里大夫开的药方没有任何问题,放宽心,吃上几日药就好了。” 王大龙道:“但是我娘昨晚吃了药,肚子疼了一夜,疼得在炕上打滚。 “大夫,您再好好给我娘看看吧!” 大夫只能重新又诊脉,看了舌苔,又检查了刘寡妇的肚子,都没有任何问题。 他只能把王大龙叫到外面问:“我说句可能不太合适的话,你娘平时性格如何?会不会是装病啊?” 王大龙一听就急道:“大夫,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我娘为什么要装病?”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刘寡妇在屋里扯着嗓子喊: “大龙,就在县城租个房子,然后赶紧搬家,我再也不回榕溪村了! “你要还是我儿子,还想让我好好活着,就赶紧去租房子!” 大夫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拍拍王大龙的肩膀道:“我看你还是好生跟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