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开心最重要。”
李老头摆摆手，他很固执，他说：
“不一样，文化人和我们还是不一样。”
“你看我，大字不识一个，出门打工，人家说啥就是啥，我要是认识字，我就能活的更好。”
“我要是有文化，我老婆，我儿子，我孙子孙女，也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我不认识字，被骗了好多次。”
“我也不懂什么法律，他们不给我工钱，我也没办法，我干着急。”
李老头似乎想起来了生前的事儿，笑的勉强又苦涩，他说：
“我要是有文化，就好了，我就能和那些文化人一样，过得舒服点了。”
赵平安沉默了，他安静的听着李老头的话。
李老头蹲在地上，跟个小土豆似得，他是个水鬼，但是皮肤也黑，手上全是伤疤和老茧，还有裂痕。
“我当初在外地打工，签了合同，后来他们说项目黄了，没法子给我结工钱。”
“我拿着合同，我也看不懂啊，我去找人，可是我没有钱，人家不愿意帮我。”
“我要是有文化就好了。”李老头固执的说着这一句话。
似乎，他生前遭受的所有苦难，都是因为他没有文化。
如果他有文化，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