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冉走到办公桌前,微微俯身,轻轻拿起一支水性笔,笔尖在纸上流畅地滑动,一笔一划地写下工整的标签。
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她的期望与担忧。写好后,她小心地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待其完全干透。
接着,她拿起一个精美的小瓷瓶,仔细地将标签贴在瓶身上,手指轻轻按压,确保标签牢固地粘在上面。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随后,她又拿起另外两个小瓷瓶,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这三个小瓷瓶,眼神中满是关切,心中默默祈祷这些药物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沈伊冉拿着药缓缓出了空间,思忖着明日任景之出发时将这些药交给他,期望它们能保佑任景之他们平安归来。
躺在床上,沈伊冉辗转难眠。原本以为对任景之的感情,在他前往边关之际不会让自己过分忧心,然而,她低估了情感的力量。
思绪飘回穿越后与任景之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深沉浓烈的爱意。
坠崖之时,任景之腿部无法行走却毅然冒险找她,若不是深爱,怎会将生死置之度外?
而她亦非草木,对他的爱深深感动,只是因害怕无法携手终老而逃避。直至昨夜扑倒他那一刻,才明白自己也深深地爱着他。
想到他此次前往边关可能回不来,她的心阵阵揪痛。
这时,窗台处传来一阵细微异响,仿佛夜风吹动落叶,在寂静夜里格外突兀。沈伊冉瞬间警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耳朵竖起,仔细聆听声音来源。
异响再次响起,比刚才更清晰。她心跳骤然加快,不安弥漫全身。
沈伊冉快速坐直身,眼睛紧盯着窗台方向。突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快得让人难以看清。
几乎本能反应,她右手一翻,手中多出两根银针,眼神凌厉,瞄准黑影,迅速射出。银针如两道闪电在黑暗中疾驰,发出轻微破空声。
紧接着,一阵疾风骤至,沈伊冉瞬间被扑倒在床上,双手被牢牢桎梏。她奋力挣扎几下,却发现双方力量悬殊太大。
心中暗叫不妙,正欲用意念唤出神秘空间中的辉虎和焰狼。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冉冉,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冰块脸,是你?” 沈伊冉长舒一口气,不再挣扎。随即怒嗔道:“你有病吧!有门不走,大晚上吓人,很好玩是吗?刚刚我的银针怎么没把你射死。”
任景之一个利落翻转,平躺在床上,将沈伊冉轻轻搂进怀里。
沉默良久,他缓缓说道:“明日为夫就要去边关,心中对冉冉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测试一下冉冉的自我保护能力。”
“那你觉得如何?” 沈伊冉心中仍有气,语气带着质问。
“冉冉的身手,对付一般人尚可,但若遇上功夫比为夫还好的,会有些危险。”
任景之对沈伊冉的反应大为惊讶。本以为她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不曾想她警惕性如此之高,出针速度也快,自己差点没避开。
她的种种表现像经过专业训练一般。任景之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冉冉到底是谁?
悦来戏楼里,她喝多了说琴如风是两辈子见过最帅的人,还提过现代一夫一妻制。
通过回想她过往表现,他敢肯定,她不是真的沈伊冉。但此刻,他不想追究,只想让她留下,永远在他身边。因为他爱上的是现在的她,无关以前。
沈伊冉沉吟片刻,说道:“夫君如此不放心冉冉,那带冉冉一起去好了。”
“不行,战争危险,不是闹着玩的,你在府里等为夫回来就好。” 任景之果断拒绝。
沈伊冉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先前就想过和他一同去边关,但知道他不会同意。
在他眼里,自己是柔弱女子。也罢,不去便不去,自己还有事要做。她要查清隐灵寺换子事件,还要回沈府把经营庄子和铺子的方法教给大哥。
就在她出神之际,任景之把她抱得更紧了。“冉冉,谢谢你,让为夫有了家的感觉。自母亲走后,这种感觉都不曾再有了。”
言罢,任景之紧紧将头埋在沈伊冉脖梗处,贪婪地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那气息萦绕鼻间,让他的心瞬间柔软无比。
此刻,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晚亲密相拥的画面,火热场景如潮水般涌来,身体不由自主起了反应。
他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无尽眷恋与担忧:“冉冉,为夫此次前往边关,不知是否还能活着回来见你。如父亲所言,我想留下自己的孩子。”
说完,不等沈伊冉回应,霸道地吻住她柔软香甜的红唇。那吻炽热急切,仿佛要将所有情感倾注其中。
他紧紧拥着沈伊冉,感受她的温度和柔软,仿佛她是世间唯一依靠。深知此去边关前路凶险,生死难料,但对她的爱让他勇敢无畏。渴望在分别之际留下美好回忆,为未知的未来种下希望种子。
沈伊冉红着脸,在黑暗中轻轻 “嗯” 了一声,细若蚊蝇,带着无尽羞涩与默许。
她微微喘着气,娇柔妩媚的声音虽看不见表情,却犹如催情符,瞬间点燃任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