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女的搀扶下,宁柔儿勉强站稳身子,嗫嚅着说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 臣妾之前身体不适,所以未能前来照顾太子殿下。如今听闻太子殿下醒来,臣妾心中挂念,这才急忙赶来。”
“身体不适?哼,本宫看你是心中根本没有太子。你可知道,这几日太子妃日夜照顾,衣不解带。
而你呢?你身为太子的姬妾,却在关键时刻不见踪影。你这样的人,有何资格站在这里?”孙皇后越说越气,声音也越发高亢。
宁柔儿闻言,娇躯一颤,眼眶中的泪水更是摇摇欲坠。她慌忙跪下,声音颤抖着说道:“母后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臣妾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照顾太子殿下,绝不再犯。”
言罢,只见她轻咬着下唇,秀眉微蹙,娇弱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惜。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如同在风中摇曳的花朵,脆弱而又无助,尽显楚楚可怜之态。
宇宫辰哪里忍心看着他心中的白莲花受这般委屈。只见他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子缓缓坐起,朝着孙皇后说道:“母妃,您切莫这般说柔儿,她向来身子骨柔弱,经不得这般言语。”
孙皇后看着宁柔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又看到宇宫辰在维护她,心中更加恼怒。
她冷哼一声,话语中满是怒意与嘲讽:“哼!她身子弱?你未醒来之时,她便身子弱,如今你醒了,她身子就不弱了?
你究竟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眼睛出了问题需要请太医来瞧瞧?还有,别忘了刚刚我对你的警告。”
随即,孙皇后又猛地转头看向宁柔儿,眼神凌厉,语气森然:“还有你,给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仗着太子的宠爱就妄图爬到太子妃的头上去。倘若让本宫知道你胆敢欺辱她,定不轻饶。”
宁柔儿闻言,娇躯一颤,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如同珍珠般的掉落下来,声音颤抖着说道:“母后息怒,柔儿断不敢有此非分之想。柔儿对太子妃娘娘向来敬重有加,从未有过僭越之举。”
宇宫辰见状,心疼不已,连忙说道:“母妃,柔儿她生性善良柔弱,绝不会做出伤害太子妃之事。还请母后莫要错怪了她。”
孙皇后看着宇宫辰如此袒护宁柔儿,心中更是气恼,“辰儿,你莫要被这狐媚女子迷了心智。太子妃乃是你正妻,将来要与你共同执掌后宫。这等女子,只会坏了你的大事。”
宇宫辰却不为所动,“母后,柔儿陪伴儿臣已受太多委屈,儿臣不能辜负她。至于太子妃,儿臣自会以礼相待。”
孙皇后见宇宫辰这般冥顽不灵,心中怒意翻腾。
她迅速转身,看向宁莹莹,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怜惜,柔声说道:“莹莹,回你的院子好好休息。看看这几日,你都累成什么样了。那逆子实在不值得你对他如此之好。”
宁莹莹听了孙皇后的话,眼眶微红,她微微福身,轻声说道:“都听母后的......”
孙皇后怒目圆睁,狠狠瞪了地上的宁柔儿一眼,而后紧紧拉着宁莹莹的手,愤然甩袖,大步离去。
宁柔儿望着孙皇后与宁莹莹渐渐远去的背影,娇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而在那颤抖之中,心底对宁莹莹的恨意又悄然加深了几分。
她的心中,愤怒与嘲讽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翻涌。
“宁莹莹,你这个贱人!你有皇后帮你撑腰又能如何?辰哥哥的心里自始至终就只有我。你等着瞧吧,太子妃之位终究会是我的。”
她在心中暗暗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美丽的眼眸中此刻闪烁着阴狠与决然的光芒。
宁柔儿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这才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眸中还残留着未干的泪水,那柔弱无骨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轻挪莲步,来到宇宫辰的床边,微微垂首,那如丝的长发滑落下来,更添几分楚楚可怜。宇宫辰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一阵揪痛。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宁柔儿的手,眼中满是怜惜与疼爱。
“柔儿,让你受委屈了。” 宇宫辰的声音温柔而又愧疚。
宁柔儿轻轻摇头,泪水再次涌出,“辰哥哥,柔儿不委屈,只要能陪在殿下身边,柔儿什么都不怕。”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宇宫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这个柔弱的女子,不让她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此时,画溪苑的主院正厅中,任景之面色阴沉如水,紧抿着嘴唇。
一旁的沈伊冉则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看似平静,可那微微蹙起的秀眉却也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此刻,任景之独自沉浸在愤怒与自责的情绪之中。宇宫轩调戏沈伊冉的那些话语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犹如尖锐的刺,一下又一下地扎着他的心。
那时,他本欲即刻出手,将宇宫轩狠狠教训一顿,可冉冉却拦住了他。
他恨自己明明就在冉冉的身边,却还是让她遭受了这样的屈辱。如今,他的身体已然完全康复,拥有了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可冉冉为何还要阻止他出手呢?
他越想越是气恼,以至于从宫里回来直到现在,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沈伊冉又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