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认真地听着沈伊冉的嘱咐,眼中满是感动,“奴婢记住了,多谢世子妃关怀。”
芸儿也点了点头,“世子妃,奴婢记住了。”
沈伊冉轻轻拍了拍半夏的手,“好好养着,我们都盼着你尽快好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林北略显急促的声音:“芸儿,你在吗?可有见到世子妃?”
芸儿闻声,急忙回应道:“世子妃在我们的卧房里。”
沈伊冉听出林北话语中的急切,问道:“林北,发生何事了?”
“宫里来人了,命您即刻入宫。”
沈伊冉暗自思忖,“果然如她所料,只是比她预计的来得更早了一些。”
沈伊冉对芸儿说道:“芸儿,你先随我去寝室帮我梳洗一番,稍后再过来照顾半夏。”
随后又冲半夏说道:“半夏,你好好休息,等我回府后立即来看你。”
芸儿和半夏皆应声答道:“是,世子妃。”
走到门口,沈伊冉对林北道:“半夏已经转醒,你暂且在门口守着,等芸儿回来后,你再离开。”
半夏此时毫无自保之力,沈伊冉实在不放心让她独自待着。
沈伊冉在芸儿的陪同下匆匆前往寝室梳洗。很快,沈伊冉梳洗完毕,换上了得体的服饰。她的面容沉静而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果敢与智慧。
芸儿看着沈伊冉,心中满是担忧:“小姐,此番入宫您一定要多加小心。想想最近发生的事,奴婢双腿就打颤呢。”
沈伊冉微微点头:“放心吧,你家小姐福大命大,会没事的。你照顾好半夏,等我回来。”
说罢,沈伊冉款步向画溪苑的大门口走去,刚刚迈出门槛,抬眼便瞧见了任景之。
此时,任景之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一袭墨色长袍,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
他的面色冷峻,犹如寒霜笼罩,双眸深邃而冰冷,仿佛能看穿一切。
乌黑的发丝随意束起,几缕散落额前,更添几分不羁。他微微垂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轮椅的扶手上,手指修长而有力。
沈伊冉的心中微微一动,不得不承认,任景之确实是个美男子。即使此刻他面色冷酷,却依然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她愣了一瞬,很快便回过神来。
她有些不解,“这冰块脸的腿不是能站起来了么,为何还要继续装?”
任景之抬眸望向沈伊冉,眼神中带着关切,声音虽清冷却也含着一丝温柔:“你要入宫?”
沈伊冉微微颔首:“是,宫里来人传我即刻入宫。”
任景之微微皱眉,语气中满是担忧:“为夫与你一同去。”
沈伊冉连忙摇头拒绝:“不可,夫君你的腿刚恢复,还是要多加休养。”
任景之微微皱眉,语气坚决地说道:“不,为夫必须去。我可以以找六皇子为由进宫,我不能像上次那样,眼睁睁看着你独自冒险,再也不能让你孤身涉险了。”
任景之紧紧握住沈伊冉的手,目光灼灼:“我不能再弄丢你了。” 沈伊冉看着任景之,感动与忧虑交织,最终点了点头。
言罢,沈伊冉轻柔却坚定地推着任景之,缓缓跟随宫人走向那早已备好的马车。
随后,二人一同坐进宫人准备的马车,车帘轻轻落下。沈伊冉坐在任景之的对面,轻声的问他,“夫君,你为何还坐轮椅?”
任景之微微垂眸,声音沉稳而清冷:“如今局势未明,那些与我为敌之人,若知晓我已能站立,必定会想尽办法除掉我。此时韬光养晦,方为上策。”
沈伊冉静静地凝视着任景之,听完他的话语后,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当真是沉着冷静得很呢。
她微微颔首,随后朝着任景之竖起了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赏之意:“夫君思虑得极为周全,确实如此。”
任景之望着沈伊冉,只见她那一双灵动的星眸扑闪扑闪的,言行举止洒脱自如,全然不似那些官宦人家的小姐那般拘谨扭捏。
任景之不禁回忆起与沈伊冉有关的种种过往。她坠崖之后,竟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山洞之中,就连洞口的荆棘都没有半点被踩踏过的痕迹。
还有昨日,明明自己将她的寝室寻了个遍,可后来她却又神奇地出现在浴桶里。再者,那半夏头上缠着的布条也是他从未见过的。
对了,医术!冉冉是会医术的,自己身上的毒能解,能够重新站起来,这些全都得益于她的医术。
他如今敢肯定,昨日必定是冉冉带着半夏去了另一个地方为她治疗,可冉冉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凭借他平日里与冉冉的接触,她并不会武功,只会些近身的防身之术,根本无法做到带着半夏来去自如。
还有,昨日,冉冉说:“那是意外,以后不会了。”这句话又是何意?是她承认自己消失又回来了?
此时,任景之的脑海里不知怎的突然就冒出一个词“妖”,可随即他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的冉冉怎么可能是’妖’呢?就算她真的是妖,那也是好妖,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害过人啊!”
任景之这般想着,额头上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沈伊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