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会知晓自己在此处,还备好了马车?正在她满心疑惑之际,半夏赶着马车来到了她们面前。
“世子妃,上车吧!”她恭敬地说道。
沈伊冉暂且不打算去猜测,所有的疑问等回府了再向半夏询问。
待一众人上了马车后,沈伊冉吩咐半夏先将马车赶到成衣铺。
半夏轻甩马鞭,那动作娴熟而利落,透着一股不让须眉的飒爽。她手中的缰绳收放自如,仿佛与这马车融为一体。马蹄声清脆而有节奏,每一步都稳稳当当。
车厢里的鸽儿娘俩,此刻都仍不太敢相信,自己已然脱离了魔爪,整个人都显得恍惚无比,始终沉默不语。
良久,鸽儿才如梦初醒般,喃喃说道:“娘,我们真的逃出来了吗?鸽儿怎么感觉像在做梦。”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满是不确定。
鸽儿她娘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沙哑地回应:“孩子,是真的,我们真的逃出来了。”
然而,她的眼神中依旧透着深深的忧虑,生怕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只是短暂的幻梦。
鸽儿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娘,以后咱们再也不要回到那种可怕的日子了。”鸽儿娘亲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再次在眼眶中打转。
接着,母女俩在狭窄的马车里再次向沈伊冉和柳天彤跪了下来,感激地说道:“谢谢两位大恩人,你们以后就是我们的主子,我们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的。”
此语一出,原本就狭窄的车内空间,此刻更让人感到逼仄压抑。她们二人又是一愣,急忙将母女二人扶起来。
沈伊冉说道:“你们不必这样,你们现在还是自由身,如果有好的去处,可不必跟着我们的。”
柳天彤也附和道:“对的,你们万万不可这般想。”
母女俩听了,急忙摇头,鸽儿娘亲说道:“两位小姐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们愿意跟随,做牛做马都行。”鸽儿也跟着点头,眼神坚定。
柳天彤思存片刻后对沈伊冉说道:“伊冉,我还要赶回去给祖父送药,你看是否能让鸽儿娘俩跟着你回府。”
沈伊冉暗自思忖:“暂且安排他她们在画溪苑住下吧,其它的往后再做打算。”
这样想着,便应了下来,“那你们便随我回府吧,只是往后的日子,怕是不比你们想象中轻松。”
母女俩齐声说道:“能有个安身之所,再苦再累我们也不怕。”
很快便到了热闹喧嚣的集市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马车停了下来,接着半夏掀起车帘说道:“世子妃,成衣铺到了。”
沈伊冉本想鸽儿娘俩下去挑选衣服的,可想到鸽儿娘身体虚弱,便朝着半夏说道:“半夏,依照鸽儿娘俩的身材帮她们选几身衣裳吧!”
半夏点点头,领命离去。
随即,柳天彤看向沈伊冉,一脸焦急地说道:“伊冉,祖父还等着我送药回去,我们就此别过吧。”
沈伊冉赶忙说道:“天彤,你快去吧,莫要耽误了。”
柳天彤微微颔首,眼中满是不舍:“那好,伊冉,咱们改日再聚。”
说罢,柳天彤旋即匆匆转身,迈着急促的脚步离去,不多时便隐没在了熙攘的人海之中。
不一会儿的工夫,半夏就把两袋衣裳放进了车厢,随后赶着马车向丞相府行进。不多时,马车便抵达了丞相府。
然而,在下了马车后,鸽儿娘在看到丞相府的牌匾那一刻,脸上明显露出慌乱之色,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此时,她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其中就有关丞相府的,但想要想起更多,头却疼得厉害。
沈伊冉察觉了她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鸽儿娘嘴唇颤抖,双手扶着头说:“恩人,不知的,我突然头疼厉害.....”
沈伊冉扶住她,安抚道:“莫怕,待进府后,我再帮你把把脉。”
随即一众人进了画溪苑。
进府后,沈伊冉带着鸽儿娘俩来到了自己的卧房。她示意鸽儿娘坐下,然后便开始认真地为她把脉。
沈伊冉神情专注至极,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指下脉搏的跳动。过了片刻,沈伊冉缓缓松开手,满心皆是疑惑。就从脉象来判断,着实没有任何问题。
可鸽儿娘的各类症状,着实让她感到极为蹊跷。她在心中暗自思索:瞧她这般情形,极像是头部遭受重创后正在重拾记忆。
倘若真是这样,那到底是怎样的缘由造成的重创?她为何在看到丞相府的牌匾后这般慌乱,难道她和丞相府存在某种关联?
沈伊冉望着已然平稳下来的鸽儿娘亲,略带试探地问道:“您现在头脑清醒些了吗?刚刚在您家里,听鸽儿讲您终于认出她了,您能够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吗?”
鸽儿娘微微阖上双眼,仿佛在竭力回忆,缓缓开口说道:“我依稀记得自己是在河边苏醒的,却连自己是谁都毫无印象,而后每天都会发病,一天里也就能够清醒一两个时辰。发病疼痛难忍之时,我在门口吃了一种草,吃了便能稍作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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