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任景之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冰冷的眼神散发出阵阵寒意。
兰氏被他的气场吓得退回原来的位置,“妾身 ......妾身只是觉得,世子您怎能屈尊降贵去看他呢!”“无妨,我既然娶了冉冉,他就是我的大舅哥,何来屈尊降贵一说?”
不明原由的沈父,看着兰氏一脸紧张,解围道:“世子都说是一家人了,就让他们去看看。”兰氏不敢再阻拦,内心却无比惶恐。
沈云巧看出母亲的担心,便朝任景之走去,她只要把世子缠住,就那贱蹄子去了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世子,您还没用早膳吧,得知您要过来,云巧特意准备了甜点,云巧这就带您过去!”她轻抿樱唇,美目盼兮,略带羞涩地微微颔首,那娇羞之态,令人心动。
“不必了,本世子娶了六任世子妃,唯有冉冉是良配,我可舍不得离开她半步。”他拒绝的声音里全是冷意,但望向沈伊冉却又深情款款。
这男人说起甜言蜜语来不输现代的那些公子哥啊,真看不出是个闷葫芦,她趁人不留意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沈云巧不解,这贱蹄子长得如此之丑,世子竟说她是良配,还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她紧咬下唇,贝齿在唇上留下一道苍白的痕迹,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丝帕。
“既然他们执意要去,你们都别再阻拦了。”沈父有些烦躁地下了命令。
这下,他们顺利地出了正厅,沈伊冉有些犯愁,原主才在这府上住一个月,并且那一个月还是被关起来的,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兄长住那个屋子。
正在这时,她好像听到花园的亭子里有争吵声,那声音有些像芸儿那丫头的,她急忙推着任景之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不要以为戴着面纱就不丑了,我家小姐说,她丑到阎王爷都不收。”
“不准你们这样说我家小姐,你家小姐美,让她去阎王爷啊!”
走近,看到芸儿面红耳赤的和一奴婢争吵,这奴婢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想起来了,她叫兰儿,是她那好妹妹沈云巧的奴婢,“兰儿,还不快去劝劝你家小姐,她刚刚被世子拒绝了,现在正伤心欲绝呢!”
兰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不敢置信看着沈伊冉,她的眼神怎会如此犀利,这还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贱蹄子吗?她慌乱地朝正厅跑去。
“芸儿,别生气了,先带我去大哥的院里,以后多的是时日找他们算账。”
“是,小姐。”芸儿从小在户部尚书府长大,对这里很是熟悉,在经过一间杂物房时,“小姐,夫人的遗物都被锁在这了。”不知怎的,提到原主母亲,她心里就很难过,甚至是心痛,这是来自原主对她母亲的爱吧。
沈伊冉捂住胸口,脚步稍顿了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轮椅上的男人发觉了,他侧身,看到她脸色苍白,“不舒服?”沈伊冉缓了两口气,舒服些了,“我没事,去看大哥要紧。”
“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多嘴了。”芸儿有些自责。
“不怪你,感谢你告诉我这些,等忙完这阵子,我要把属于母亲的东西全部拿回来。”母亲在生产她时就难产去世了,她连母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想到这些,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他们穿过一条曲折的回廊便来到中院,“小姐,大少爷住这里。”芸儿指了指紧闭的房门。
“大哥......大哥......你在吗?”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回答。沈伊冉有些急了,对任景之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两步助跑,一脚踹开门,警惕地环视屋内一圈,发现床榻上躺着一个男人。她冲过去一看,正是她大哥沈云宇。
“大哥,大哥,我是冉冉,你醒醒!”见他没有任何反应,立马把手搭在他的手腕处,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指下脉搏的跳动节奏,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反映病情的细节。
片刻,她松开手指,双眸因愤怒而充红,犹如燃烧的烈火。她紧咬银牙,嘴唇微微颤抖,愤怒的从牙缝中挤出:“兰氏,竟敢给我哥下毒,你找死!”
她借用身体挡住外面人的视线,用意念从空间唤出一颗解毒丸,试图掰开他的嘴,可他牙关咬得死死的,她这时想起外公研制的擦牙粉,这是一种神奇的药粉,用它擦在昏迷人的牙齿上,他就会松开嘴。
她又再次用意念从空间将药粉取出,轻轻地掰开大哥的嘴唇,把药粉涂抹在他牙齿上,仅一瞬间,他的牙关真的就松开了,沈伊冉赶忙把解毒丸丢了进去。
这时,芸儿也跑了进来,“小姐,大少爷他怎么了?”就在她准备说中毒时,听到门口传来几串凌乱的脚步声,她没说话,帮沈云宇拢了拢被角,收起脸上的怒气,平静地转过身来。
看到兰氏和沈云巧还有那奴婢兰儿,她们三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兰氏看到房里安静得可怕,微微地松了口气,难不成沈云宇毒发身亡了,如此便好,她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就可掩盖过去了。
“真是看不出来,兰姨娘也是如此关心我大哥。”她面相平静,双眸却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兰氏,目光犀利如剑,仿佛要穿透对方的伪装,当她眼神闪躲时,沈伊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