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白筝摸了摸有些干哑的喉咙。
下一秒,一杯温水递了过来,她自然而然地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她瘫靠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知道师父和方处之间一定会有故事发生,却没想到,他们的进展这么快!”
旁听完全程的梁屿川似笑非笑:“他们那是成年人之间的爱情,的确是比我们要快得多。”
白筝瞬间读懂他话里的意思,斜睨他一眼:“合着你是嫌我太小了,进度太慢了呗?”
“不敢不敢,我们这样正好,这叫,细水长流!”
他凑过来揽住白筝的肩,满脸讨好地笑。
“不过这也是好事,虽然我不知道江栩过去具体的经历,但以前也隐约听别人说起过一些。
也亏得方澜常年待在国外,是个直接又真诚的性子。
不然以江栩这拧巴的内心世界,他们还得有好长的路要走。”
白筝十分赞同地点头:“是啊是啊,我师父是看着洒脱,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她和我很像,都是那种前怕狼后怕虎的拧巴性格。
不过这可能就是缘分,你是什么样的性格,上天就会赐给你互补性格的爱人,也挺好的。”
梁屿川十分自得地看着她:“你不是在说江栩吗?我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是在夸我呢?”
白筝被他的臭屁逗笑,笑过之后,又从地毯上爬起来,凑到他的面前。
“是是是,你就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爱人,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
她说着又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梁屿川当即揽住她的腰,想要索取更多,却被白筝伸出的手掌阻拦了。
“别,我还饿着呢!”她说着又指了指茶几上坨掉的面条。
刚想凑过去吃,就被梁屿川把碗端走了。
“哎哎哎,我还没吃呢?”
“都坨了,别吃了!我带你去吃火锅?”
“这个点了上哪儿去吃火锅?”
“海某捞啊,二十四小时嘛不是。”
白筝其实很困,听到火锅两个字的时候,又不自觉地咽口水。
她欲拒还迎地问:“不好吧,这么晚吃火锅,不太健康吧?”
梁屿川从厨房里走出来,抱起她进屋换衣服。
“就当是为了庆祝你师父脱单,她不在这儿,你就帮她多吃点,毕竟这样的机会可少有啊!”
白筝闻言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你说得对!我这就换衣服!”
舟车劳顿了一天的两个人,又十分不嫌麻烦地开车去了最近的海某捞。
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下肚,白筝感觉灵魂都舒展了。
回到家,两人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梁屿川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耷拉着睡衣去开门,一打开门,便被一声巨大的“surrise”给吓得清醒了。
五六个人站在门口,都是设计院里和他相熟的同事。
费天站在最前面,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想着你这个年肯定过得特别无聊特别孤独,所以叫上大家一起来看看你!”
说罢,大家也不待他反应,直接推开人进了屋。
从前他留在北京的时候,每逢周末节假日,大家也爱来他这儿聚个餐。
原因无他,他这里离设计院近,地方又大。
几个人毫不客气地脱了鞋光脚进屋,把拎的大包小包的水果放在了桌上。
“川哥,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可想死你了!”
“就是的,费所可太心狠了,真的要把你在沙国流放三年啊!”
“我看川哥都晒黑了,唉,看来桥梁二所的所草要换成本人了!”
一片嘻嘻哈哈的喧闹之中,费天朝着洗手间走去。
“你们可别冤枉我,不是我想让他在沙国待三年,是他自己……”
他的话音突然落下,一个清丽的女声传来出来。
“梁屿川,是……”
白筝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出了卧室,顺手还揉了两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费天正一脸惊诧地望着她。
“费所?”
“白筝?”
两道声音同时落下,客厅里的人也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看向这个陌生的女生。
“哎呀!”梁屿川猛地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两步跑到白筝面前,用他的身体挡住了大家打量的视线。
“费所,你们先坐,我们换个衣服。”说着便推着白筝进了屋。
卧室门被关上,白筝一整个面红耳赤,恼怒地朝着梁屿川跺脚。
“家里来人你怎么不喊我啊!太尴尬了!”
梁屿川一边从衣帽间里找衣服一边和她道歉:“怪我怪我,他们突然杀过来,我也没有准备。
早上还没睡醒呢,脑袋都是昏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对不起阿筝。”
他都这样说了,白筝也不好再责怪他。
只是换完衣服洗漱之后,她坐在床尾,不愿意出去。
梁屿川过来拉她,她别扭地拂开了他的手。
“怎么了?”梁屿川蹲下身子,与她视线齐平。
白筝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