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又躬身下去,拎起那司机的裤腿,朝着路边走了几步,将人扔到了路边。
紧接着,他又爬到了对面那辆车上,摸索了一会,又将车子开到路边不碍事的地方,熄灭了车灯。
做完这一切,梁屿川才回到自己车上。
车内寂静无声,一时间没人说话。
梁屿川从储物箱里拿出一张湿巾,一点一滴地将手上的血迹擦了个干净。
然后转身,看向坐在后座的白筝。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还上了这种人的车?”
因为有些后怕,他的语气不自觉地沾染上了几分焦急与责怪。
白筝面对他审视的眼光和冷冷的语气,瞬间鼻酸。
“对,对不起……梁先生,把你牵扯到这样的事情中来,实在对不起,回头警察那边我去解释,我去承担责任……”
对面姑娘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梁屿川听到她一个劲儿道歉,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
他连忙软了声音:“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有些害怕,这么晚了,这地方又不比国内,荒无人烟的,万一我早从这儿经过或者晚来一会,不都出大事了嘛……
你别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要你人没事就行……”
副驾的巫郑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整个人都缩在了座椅里,企图让自己隐身。
他是真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听到梁工,用这样的语气来哄小姑娘……
白筝抽噎了一会,才断断续续地说起今晚的缘由。
“我要去参加实习,又没有公共交通去维多镇,我只能约顺风车,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人。”
“维多镇?你去哪儿实习?”
白筝点了点头:“沙中友谊大桥项目部,我要去那儿……”
梁屿川哑然失笑。
“得,继校友之后,咱们又成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