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带喝,有哈利这个富哥在,很快车厢里就一片狼藉,堆满了果皮纸屑。
“要我说,我们得把他叫醒,他不会饿死吧?”
莽罗恩是会说话的,就看躺着睡觉的卢平,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别担心,亲爱的,如果他醒来后肚子饿,我就在前面,跟司机一起。”
推着食品车的胖女巫,殷勤地递来一个坩埚蛋糕。
这是她最快乐的时候,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这样出手阔绰的学生,大包大揽地买下小半个食品车的零食的。
顶多也就那位用鼻孔看人的马尔福先生。
想啥来啥,胖女巫刚走,走廊里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德拉科,带着他那两位粗壮的跟班,高尔和克拉布,出现在了隔间前。
“啧,看看这是谁?”
“我听说你爸爸今年夏天,终于弄到了点金子,你妈妈是不是吃惊死了?”
马尔福先是打量了一番,没看到达力的身影,脸上这才挂起戏谑嘲讽的神情。
“呵呵。”
罗恩和哈利不禁冷笑,齐齐朝着马尔福比出一个中指,看的赫敏一阵皱眉。
毕竟这手势的含义,好说不好听,实在是粗鲁到了极点。
“可怜的东西,也只能说些没用的脏话了。”
拽哥也冷笑起来,已经两年了,他也算对这手势有所免疫,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暴跳如雷。
“那么,再看看我们的泥巴种小姐,跟这些家伙在一起,一定让你感到很开心吧?”
马尔福得意洋洋,只要没有那瘟神般的巨汉在这儿,他就无所畏惧。
“你那张嘴在说什么啊?”
一个听起来懒洋洋、却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从马尔福的身后响起,高尔和克拉布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惊诧地望向马尔福的身后。
“要不要再说一遍,我仔细品鉴一下马尔福家的语言艺术?”
拽哥终于哆哆嗦嗦地转过了头。
达力正带着满脸的微笑,轻轻甩掉了手上的水珠。
而在马尔福看来,这活像是一个刚刚打死了三五个人,若无其事地甩掉手上鲜血的恶魔一般,当下尖叫一声,没命般的逃走了。
“三个傻篮子,你亲老子比你聪明多了。”
达力咕哝一声,钻回了隔间里。
“这学期我再也不会忍受了,那个胡说八道的马尔福!”
“我说到做到!他要是再敢挖苦我们家人,我就揪住他的脑袋……”
哈利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还在睡觉的卢平,罗恩连忙识趣地闭上了嘴。
当着一个老师的面威胁同学,并不算得上多么光彩的事。
火车继续朝北疾驰,只是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连周遭的景色,都浸在了漫天水帘中,带着灰扑扑的死气沉沉,刚才还有兴趣,看着风景聊天的四人,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这种恶劣的天气,未免太奇怪了些。
车厢里的灯,也开始扑闪着,逐渐熄灭了。
“哐啷”一声,火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厢里顿时一阵嘈杂骚乱,赫敏身子没坐稳,一头朝着对面的达力栽了过去,正巧扑进了他怀里。
“赫敏?罗恩?表哥?”
“你们没事吧?”
哈利差点摔倒在地,连忙摸着黑询问起来。
“没事,就是流鼻血了。”
罗恩瓮声瓮气地回应道,刚才一声巨响,他的脑袋碰到了桌角上,正仰着脑袋止血。
“没……”
格兰杰小姐的声音不大,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羞赧与期待。
她能感受到,紧贴着自己的那个热力十足的怀抱,是如此的结实有力,小手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衣角,用力地揉搓起来。
这种亲密的感觉,似乎,只有一年级的时候,被他绑在背上的时候吧?
真是块木头!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女孩子的心思很难猜,起码,刚才还羞赧中带着欢喜的格兰杰小姐,现在突然有些生气,一把揪住了达力的耳朵。
“痛痛痛!”
达力连忙棒读起来,连连呼痛,这才让赫敏满意地收起了手,换了个姿势,索性赖在了达力的怀里,不肯起来。
哈利在找自己甩飞的眼镜,罗恩在流鼻血,眼下,就连一个想要用“荧光闪烁”看清周围的人都没有。
青少年的恋情,总是在暧昧与渴望中,品尝着酸甜的滋味,眼下,这小小的身体接触,让两个人都沉浸其中。
“……安静!”
走廊里的嘈杂,终于让一个人有所反应。
卢平教授重重地咳嗽一声,从座位上站起了身。一记轻微的爆裂声响起,颤巍巍的蓝色亮光,照亮了昏暗的隔间。
“待着别动。”
卢平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等他说下一句,隔间的滑门,就悄无声息地打开。
一个穿着斗篷的高大身影,甚至比达力还要高上几分的“东西”,用兜帽里黑漆漆的虚无,“看”着眼前的人们。
袍袖中伸出了一只惨白枯干的手,上面密布着黏液和斑点,仿佛死后在水里放到腐烂的尸体一般,让一旁刚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