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歇。”
温婉其实不想歇,有人的时候说说话,做点事情她还没那么难受,这会儿都各回各家各忙各的了,她心里又不得劲了。
可这会儿让她干点什么,她又提不起来劲头。
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心里这到底是怎么了。当初她下乡的时候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天边,这辈子都不回去,可是现在……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多愁善感了吗?
陆东平推着她进屋脚顺带的把门一勾,屋子里就暗了一些。
她被拥着,微微动了动,趴在他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渐渐安稳下来。
她活了二十来年,结婚五年,从来没这么荒唐过。
陆东平就是故意的,极尽耐心的撩拨,撩的她软成了一滩水,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难过不难过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末了,两条腿瘫软的跟面条一样,眼睛也睁不开,擦洗了之后蜷在被子里面睡了,迷迷糊糊的还感觉陆东平在亲她。
这一觉睡的,外面太阳落山,屋里彻底的暗下来。地里的人下工,蛋蛋在外面咿咿呀呀的喊着妈妈,也不推门进来,在外面扶着门推开又关上,关上又推开。
温婉扶着酸疼的腰坐起来,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身上深深浅浅的印子提醒着她,跟陆东平大白天的关门在屋里干了多荒唐的事情。
那男人,狠起来简直不叫人,温婉有一瞬间在想,他是不是想这样把自己弄死在床上,然后自己就再也不会有想家的念头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会儿她心里已经没那么重了。
穿戴整齐下地出屋,蛋蛋跟花猫似的伸手:“妈妈,抱!”
温婉嫌弃的“咦”了一声,拉着他黑乎乎的爪子道:“洗手,不洗白白不抱。”
蛋蛋就咧嘴笑:“洗白白,抱!”
陆东平已经煮好了饭,连猪都喂过了,院子里的棕绳上挂着的衣裳还没干,是他下午洗的。
温婉睡着了他就出屋 干着干那,片刻都没停 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精神头,跟毛驴子似的不知道累。
她跟张红英说了一声:“娘,我去一下大伯娘那里。”
张红英从堂屋里面出来道:“咋了?”
“给买了点东西。”
张红英这才反应过来,昨天温世华给温婉钱虽然没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却也是在院子里,叫他们都注意到的。
“都买了啥?你爸给你的,你留着就行了,他也不容易。”
温婉道:“我知道,没买什么,给大伯买了两瓶高粱酒,给大伯娘扯了块布。给几个孩子买了点副食。”
这还叫没买啥?真的是一家老小都顾及到了。
温婉先拿着买的东西去了隔壁高秀兰那一趟,推来攘去废了半天的口舌总算是把东西送了出去,然后才把给张红英和陆明江买的东西拿去给了他们。
张红英听着她的话愣了一下,擦了擦手把东西接了过去,那是一床大红色印着牡丹花的被面,算不上好,但是在这里已经算是很难得的东西。
“这,给我买这干啥 这个买了你留着就好了,家里谁用不是用 你们年轻人该用这些颜色鲜亮的,我们,这一把年纪了,有用的就行了。”
温婉道:“哪能这样说,有就用,留着只能把布留坏了,也不能长利息,一床变成两床。你要是真的舍不得,留着也行,不是说要给东临说对象,要是成了,结婚的时候这个给他用也行。”
张红英转过弯来了:“对对,这个买了也退不回去,留着给东临结婚的时候,啊,不对,留着给春娥结婚的时候用,她比东临大两岁呢!这说起来也是二十的人了。”
“结婚啊?”温婉想起陆春娥跟她说的:“娘打听到了合适的人了吗?”
张红英就开始叹气:“我能打听到个啥啊,她现在有正式工作,在队上找那就不可能,我上天跟盛夏说了,叫她在县城那边帮忙留意着。”
温婉想了想,还是委婉的把陆春娥的意思给表达了一下:“我今天去县城去她厂里看她了,我也跟她说了找对象这个事情,但是她说这个不要我们操心,她要自己谈自己找。春娥是大姑娘了,找对象是要过一辈子的,不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