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朱峰这粮食关系一走怎么可能回来。他一走,周兰花带着孩子,肚子里还有一个,这辈子就完了。”
张红英道:“所以说这两个都是畜生玩意儿,朱峰可恶,周明清更不是个东西,那可是他的亲闺女,哪有人这样坑闺女的,虎毒还不食子呢!”
陆东平听着她在那里骂,又感觉有点不对了,就跟之前一样,隐隐约约好像有点什么,但是又连不起来想不出个究竟。
陆明江道:“行了,这都是别人家的闲事,茶余饭后的当闲话讲讲听听就行了,左右跟咱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这一路坐了这么久的车,回来了下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
陆东平应了一声,进屋去了一趟,再出来上半身就光溜溜的,只剩下下身还穿着裤子,趿拉着草鞋,在水缸里面舀了半桶水提出来,在房檐的拐角处拿着水瓢往身上泼。
张红英道:“你小心点,走热了冲那么凉的水,壶里面有开水兑一下。”
陆东平不以为然:“这点凉都受不了那还得了?”
从头到脚的洗了一遍,又穿着湿漉漉的裤子在那刷牙刮胡子,讲究的看的张红英直撇嘴。
看不下去了,干脆的拿了篮子去自留地,弄点猪草,顺便摘上一点能吃的菜。
陆东平拿着盆子进屋关了门,把身上的湿裤子脱下来,光溜溜的上了床。
这会儿太阳西斜,外面晒的没那么狠了,但是屋里依旧热,床上是一早就铺的竹席,上面放着被子。温婉洗漱好换了条无袖的碎花棉布裙已经睡了。这几天在车上一直睡一直睡,却没睡踏实,加上一路从县城走回来,真的是乏的不行了,洗了一下身上舒坦了,沾床就睡了过去。
陆东平光溜溜的钻进被子里面抱着她就开始不老实了。
去的这一路再到回来,二十来天了,从结婚到现在还从没有旷这么久的工,陆东平都快要憋死了。
温婉却要烦死了,迷迷糊糊的被他翻来覆去的跟烙饼似的一刻都不能消停。轻了睡死过去,再被一下子弄醒。烦躁的她抬手就呼了过去,陆东平低下头正要亲她,那一拳不偏不倚的就招呼在了他脸上。
力度也就那样,疼是不疼的,但不妨碍陆东平借题发挥把憋了这么久的火借着这一巴掌都发挥出来。
觉是睡不成了,温婉差点被他给拆了,偏偏还不敢出声,头埋在被子里嘴唇都咬白了。
老天爷,大白天的,窗户都还大开着,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听见,这人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吃饱喝足,陆东平抱着她躺了一会儿,等她呼吸平顺再睡着,陆东平自己也沾染了睡意合眼眯了过去。
被外面说话的声音吵醒,屋里已经暗了下来。
温婉也醒了,但是没睁眼,掩嘴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蹭了蹭,嫌他身上热,伸手不客气的把他推开。
陆东平咬了她一口,被她捶了一下,笑着起身,吓的温婉忙捂眼睛:“陆东平,你还不穿裤子!”
陆东平笑的越发大声,振振有词:“哪里你没见过,怕什么?”嘴上这样说,到底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了。
外面是陆明海,听说陆东平回来了,跑过来却没见到人。
正准备回去,陆东平从屋里出来了,招呼了他一声:“大伯!”
陆东福考上了中专,人逢喜事精神爽,陆明海的脸上也再不像前面大半年那样愁苦,笑容也多了些,只不过那驼了的背却是再也直不起来了。
看着陆东平笑了笑:“回来了就行了,这也算是去过大地方见过世面的人了!”
陆东平失笑:“还真是。哎,大伯,我这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东福可算是出息了,你这些年没白劳累操心。”
陆东海也不跟他谦虚,笑的满脸褶子:“对,没白操心,总算是把他供出来了。”
“那,要不要弄几桌,也不是说大办,就热闹一下,就陆家本家,还有春燕姐春梅姐他们,二伯那里要是想说也给说一声,好歹老陆家有个这么出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