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就一样分了一半出来放那,剩下的自己收了就再不管了。
等回屋,关了门窗温婉去理床的时候才喊陆东平:“娘是不是觉得我大手大脚乱花钱了?”当她傻呢,听不出来,还咳嗽打暗号。
“没有的事,她就是节省惯了,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好几瓣用,对谁都一样。”大手大脚,那倒是真的,自己这个媳妇花钱的速度,整个西河大队没一个能比得上的。但是这在处对象之前不就知道的,总不能因为结了婚就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了。再说,钱花了,也不全是花她自己身上,不说副食啊之前的肉啊布啊这些,就今天的猪蹄子,要买就是六个,根本就没想过要吃独食。
山里面的人是不稀罕一层皮的猪蹄子,所以觉得贵。但是小媳妇喜欢啊,也不是花不起这几毛钱,没必要放在心上计较。
“那说了半天,还是觉得我糟蹋钱了。”
温婉理好床爬上去,坐在床上抱着膝盖道:“一层皮,没油又没肉,早知道我自己买一个吃独食多好。”
陆东平坐了过来,脱掉鞋子上去扯被子往她身上盖:“脱衣裳盖着,脚要凉了。”
温婉往里面挪了挪,脱了身上的棉袄棉裤和毛衣,穿着秋衣缩进被子里面再不吭声。
陆东平叹气:“这就生气了?”
说着,脱了衣裳也钻了进去。
温婉翻身,背对他。
他伸手把人捞怀里紧贴着:“真生气了啊?她也没说什么。就算是说什么了,不还有我,你跟我过日子,管她那么多干什么?”
说着,吸了吸鼻子:“好香的小丫头啊,啃起来肯定更香。”说着就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温婉轻轻一颤:“陆东平你干嘛?我又不是猪蹄子。”
陆东平笑出声:“那肯定不是,哪有这么好看的猪蹄子。”
温婉往后踢了他一下:“烦人!我跟你讲,我最烦别人别人管我,跟我讲要这样要那样,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真要那样对我,我是真的会翻脸的。”
陆东平趁机夹住她的脚,轻轻的捏着她:“好好,不管不管你,你想做什么都行。”
说着,将人掰了过来,低头抵了抵她的鼻子:“小丫头,人小小的脾气不小。”
温婉哼哼:“叫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行,不好欺负,我也舍不得欺负你,你欺负我就行了。”说着,就吮了一口。
这就是个小妖精,能让人上瘾,怎么都不够。
外面寒风簌簌,屋里暖融融。
天才刚刚亮,外面就传来陆明江那微重的脚步声,陆东平睁开眼睛,怀里的人跟树藤子一样缠在自己身上。一只胳膊抱着他的胳膊,一只手还揪着他的秋衣,两条腿攀着他的腿,跟在爬树似的。
他一动,怀里的人就动了,索性打消了这会儿要起来的想法,伸手抓住揪着自己衣裳的手,轻轻的拽着微微往下。
干完坏事,然后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这一装,还真的又睡过去。
直到屋里彻底亮堂起来,张红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东平还没起?”
温婉一下子醒过来,手上下意识的揪了一下,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就听见男人嘶的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慌忙松手。
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怎么睡觉睡的拽着那里睡了?真是要命了。
偷偷看了一眼,陆东平似乎还没醒,她轻轻松了一口气,没醒就好,还好自己先醒了,不然这也太丢人了!
慢吞吞坐起来,伸手取了毛衣往身上套,陆东平这才动了一下,翻了个身,整个人都在那抖,想着温婉刚刚醒来的反应,实在好玩的很,忍不住又得强忍着。
温婉伸手戳了他一下:“你今天怎么也睡到这会儿了呀?娘在外面问你呢。”
陆东平假装打了个哈欠,又翻过来,伸手把她拽进被子里面道:“被窝里面暖和,不想动弹。”
“哎呀,你干嘛?我不睡了,大家都起了,回头就我们俩还睡着,好难为情。”
陆东平揉了她两下才松手:“起起起,起了!”
窸窸窣窣的穿戴好下地,温婉整理床,他直接去了外面。
天是好天,就是冷的不行。
嘶嘶的吸了两口寒气,再吐出去的热气就是一团白烟。灶房上面的烟囱早就青烟袅袅,他进了灶房,张红英就喊他:“你不是找赵书记写了对联,我给你弄点浆糊贴上。”
“不着急,我洗把脸了再说。”
屋里的热水壶有水,这个天,也不需要冷水兑,竹竿上冻的硬邦邦的毛巾丢盆子里,热水一冲才能变的软和,这么一来,洗脸就刚刚好。
洗漱完,他喊了陆东临给帮忙贴对联,温婉在屋里梳头发,收拾整齐才出屋,大门两边的对联已经贴上了。
“这过年,就得贴副这个才像样子。”
温婉比划着跟张红英讲:“没毛笔,不然家里有红纸还能写两个福字挂着。”
张红英问她:“你会写对子?”
温婉摇头:“不会不会,我会画福字。”她也练过毛笔字,但是字如其人,秀气了些,不适合写对联,但是福字,她会,会写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