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到知青点,王建茂和刘常青去上工了,这会儿也不在,门上面挂着锁,几个男知青把东西先放那里,打算四处溜达着先看看,喊了陆东平道:“陆干事,今天干活的地方再哪啊?我们可以先去看看吗?”
“想看看?行啊,那边,看见了没有,沿着小路到山根就能看见路,顺着路上去,那一片,在干活。”他没打算给带路,今天有修堰理水渠的,有翻春地有背粪的,他手指的那里老远就能看见人影,不需要带路。
许青铭站在那里没动,黄万城就喊他:“许青铭同志你不去吗?”
许青铭不想去,但是刚来,也不能这么的不合群,点点头:“去,一起去。”说完,看了温婉一眼就走了。
剩下几个女知青已经进了屋,看着靠墙的大通铺在讨论怎么铺床。
陆东平喊了温婉一声:“过去不过去?”
温婉这会儿肯定是不能过去,她喊了陆东平:“你等我一下。”
说着,进屋,将床头装的满满的大背包扯出来,在里面翻了翻,简单留了点要用的,然后全部都搬了出去:“你帮我先拿你那边去吧,我需要用的话再去拿就行了。”
陆东平点点头:“那我先拿回家去放我那边屋里,你收拾好了早点过来。”停了一下:“喊你七哥一起。”
温婉应下来。
他这才将劳动布大背包背起来,提着原来的蛇皮口袋走了。
温婉折身进屋,三个女知青有两个已经开始铺床,温婉想跟她们说去弄点麦草晒晒铺上去会暖和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个叫邓红娟的女知青就出声了:“那个,温婉,跟你商量个事!”
温婉疑惑的看着她,刚刚见面,也不熟啊,这就有事商量了?没应声。
邓红娟见她不接话,就只能自顾自的往下说:“你一个人睡那边啊,我们能不能,换一下,我不习惯跟人睡一起。”她们三个也不是一个地方的,不熟悉,睡一起,虽然盖的不是同一床被子,但是感觉也好奇怪。
温婉道:“不好意思,不能,因为我也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她要是习惯,干嘛早早的把大床让出来,现在看来,简直太明智了。
邓红娟目的没有达成,有些不高兴还有些不死心:“帮帮忙行不行,我刚来。”
“我也就比你早两个月。”
说完,想了想道:“不是我不想帮忙,我认床,来了两个月才有点适应,所以真没法换,而且,这个床,这是我对象给弄的,更不可能跟你换的。”
这样一说就真的没法说了,邓红娟只能沉着脸开始收拾床。
靠墙的大通铺,温婉原先一个人的时候只用了一半,另外一半放口袋什么的都放不满,这会儿三个人三条褥子铺下去倒是正合适。
温婉也把自己的床理了理,大包她让陆东平带走了,床头上还放了两个小包,一个放着洗头膏之类的用的东西,一个里面放着拆开的麦乳精和奶粉,还有饼干和糖,至于那些钱和票,她一早就收拾好了,肯定是不能随便乱放的。
要不是许青铭来了,她直接去陆家了,屋里多了三个人真的特别不习惯。
在床上坐了一阵,张芸和徐文芳把床收拾好了,两个人你戳我我戳你的,最后是看着年纪大一点的张芸先开了口:“温婉同志,你比我们早来俩月,肯定比我们熟悉一点,能不能跟我们大概说说这边的情况。我们这刚来,两眼一抹黑。”
温婉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会儿活不多,队上的男同志都在犁地,修渠,锄粪。女同志,女同志要不就是跟在后面打土块,要不就是去扯猪草往养猪场交换工分,这会儿地里没有什么活,说是要过两天才开始正式的忙。”
“我们几点上工?”
这个温婉也不知道准头:“现在这个天,要吃了早饭上工,差不多天见亮就起来煮早饭,吃了饭天就大亮了。知青点边上就是仓库,社员干活早上要来仓库领农具,一看就知道。”
徐文芳又问:“那,我们住在这里住,吃呢?吃饭是怎么弄的?”
“嗯,这个你们得问队长,我是头年农历冬月份来的,他们队上腊月初就分口粮,我刚来就没有口粮,你们这会儿来,不知道有没有,得问问队长。没有就得借支吧。旁边有个棚子,里面是灶房,煮饭之前是轮流煮的,这个等会儿大家都回来了,你们问问刘常青同志和王建茂同志。”
“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在附近转转?”
温婉浅笑着拒绝了:“你们在附近转吧,他们的东西还在外面呢,总要留人才行。”
说完,她记起来了,起身去了外面把许青铭的东西拎进来靠自己床放着。
邓红娟全程没再吭声,这会儿却扭头看了一眼:“神气什么呀,自甘堕落,跟一个乡巴佬处对象有什么好神气的。”
温婉提着东西一脚跨进门,看了她两眼,没吭声。
张芸喊邓红娟:“我们想就近转转,你去不去?”
邓红娟摇头:“不去了,我想睡一会儿,火车上人挤人的晃了这么久,乏的不行。”
“那行,那我们去了啊!”
徐文芳和张芸把东西放好打了声招呼出了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