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还起的早。
一口气跑去了公社,公社那边还没开门呢,然后又跑去民兵营训练场,发泄了一通才又回武装部,请假!
被人狠狠取笑了一通之后他如愿以偿的请到了一个礼拜的假,然后风风火火的再回队上。
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老高了。
张红英正准备锁门去地里面扯猪草,看见他一愣:“咋这个时候回来了?”
“有点事!”陆东平四下瞅了瞅:“你们都吃过饭了?温婉呢?来了没有?”
“没有。不知道啥意思,饭煮上的没来吃,就那点,让你爹顺便给解决了。”要不是等温婉过来吃饭 ,他们早出门干活去了,耽搁到现在。
陆东平心里有数了,问她要了钥匙,她前脚刚刚走,陆东平后脚就跑去了知青点。
知青点两间房,一间是从外面锁上的,一间没有。
温婉住的那间屋子没有上锁。
他心里顿时就松快了几分。
伸手敲了敲门:“温婉!”
温婉迷迷糊糊的听见他的声音烦躁的捶床,又做梦了,又梦见陆东平了,要命了!
手砰的一下砸在床头,疼的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外面的太阳从门缝和窗户缝里照进来,屋里亮堂堂的。
她看了一下手表,快十点了?(⊙o⊙)
没有人喊她,她也没有听见刘常青他们的声音,稀里糊涂的竟然睡到这会儿了?
正准备起身,门哐的一下就被推开了。
她吓了一跳,陆东平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敲门来着怎么把门直接给推开了?
“你晚上睡觉没有闩门?”
他忙不迭的把门重新给关上,站在门外面动都不敢动一下。
温婉麻溜的把毛衣和毛裤套身上,边穿衣裳边回答他:“闩门的,昨天晚上回来晚了,黑乎乎的我给忘记了。”
把棉衣棉裤穿好,穿好鞋子,然后才开门,看到陆东平的一瞬砰的一下又把门关起来,属于昨天晚上的记忆一下子又全部纷涌着挤上来,让她脸烫的跟架在火上面烤似的,半响才稍稍平复一点,磨磨蹭蹭的重新开了门。
不敢抬眼跟陆东平对视,低头留给他一个头顶,辫子还是昨天的辫子,都没有打散,不过给她滚的毛乎乎的。
“你不是去公社吗?没去?”
陆东平才不会告诉他自己请假了。
“我要是去公社你打算几点起?早饭不吃了?”
温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意外,昨天晚上睡晚了,早上睡死过去了,刘常青他们起来我也没听见动静。”
说着,借机转身去兑了水洗漱。
睡晚了?昨天晚上回来的也不是太晚啊?陆东平眼睛一亮,是因为自己的话失眠了?这是听进去了一些?
温婉拿了木梳将辫子打散,一缕一缕仔细的理顺,重新又编起来。
陆东平扎在外面,靠在门口看痴了。
原来女人梳头也能这么好看的。
他想天天都这样,喊她起床,看她梳头,然后再一起出门。
他突然有些不敢再看下去不敢再想下去,轻咳一声:“我先回去了,你收拾好了就过来,给你留了饭呢,等你吃了饭好出门。”
温婉点点头,然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想说不用等了,但是陆东平已经不在门口了。
捋着头发的手顿了顿,都这样了还要去搭伙吗?搭伙的话意味着天天都能见面,还是一天几次的那种,有点怪怪的。可是不搭伙,要回知青点这边继续,她觉得她跟刘常青他们开不了口了。
坐在那里愣了半天,长吁一口气,拿着陆东平给的茶缸子和热水壶锁门,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不久就吃个饭么,有什么呀,她给了钱的。
仰脸看了看天,太阳真的老高了啊,她竟然一觉睡到了现在,还让人等着自己去吃饭,这得耽误人家多少时间,误人多少工啊?
陆东平回家之后,抱了柴火进屋,添了水在锅里,去自留地里面砍了颗白菜拔了两根蒜苗。
把白菜削了洗了丢进锅里,趴案板下面舀了猪油放水里。
然后又跑去堂屋里面舀了大半碗白面,正准备出屋的时候又倒回去,去了张红英屋里,把抽屉弄开,摸了两个鸡蛋出来。
趁着锅下面有火,他把面活了,揉好。
然后将鸡蛋打进锅里。
出门瞅了一眼,看见下面小河沟那边的身影笑了笑进屋,看着锅里的荷包蛋凝结了,他将那块拳头大小的面团擀开,然后一点点的揪成面片丢进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