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嫂别担心,我知道这个,我都提前跟十爷说好了,他就是厌烦也得陪着,其他格格有喜后如何我不管,但我有了就必须陪着我,我还给他讲了如何给我上眼药,”十福晋满脸得意,“我提前防范了!”
文瑶对她竖起大拇指,十福晋看起来是风风火火只知道舞鞭子骑马射猎的,实则人家心有城府,怪不得十弟对十弟妹越来越上心,这是完全拿捏住十弟了!
“其实这也是咱们这边女子之间说话的委婉方式,也怕对方太过尴尬,我呢,说不来那些委婉的话,而且九爷十爷关系在这,我有话就直说了,咱俩要是说话委婉了,我都想象不到是什么样子,”文瑶真的想象不到。
十福晋笑出声,越想越想笑,“我也想象不到会是什么样子。”
“说远了,四嫂说钮祜禄格格在信中说起窑子的事,你可知何为窑子?”文瑶继续刚刚的话题。
屋内两个嬷嬷都有些头疼,怎么说起这个呢,两人相视一眼,满是无奈。
十福晋点头,“我知道,十爷跟我解释过,然后呢,九嫂,钮祜禄格格……众圣保遇到了窑子之后呢?她进去过?”
文瑶摇头,又点头。
“怎么又摇头又点头的,急死我了,九嫂,你别卖关子了,”十福晋也是个急脾气。
“她没有进去过,毕竟即便她在大胆也是个大家小姐,怎么可能入那种地方,但她遇到了女儿失踪的一个老妇人和老爷子,辗转多处知道这么个地方,钮祜禄格格没有进去但是她安排四爷保护她的人进去了,还去报官了,但这其实都是合理的,手续完全都是合规矩的。”文瑶说到这里都有些无奈。
“怎么就合规矩了,那为何那女儿被她阿玛额娘说是失踪?”十福晋觉得这话前后矛盾。
“手续完全合规矩是真,女儿失踪也为真,因为那一份阴阳买卖契约,毕竟那一对老夫妻不识字,家中子女也都不识字,”文瑶只能叹息。
“怎么会这样?那然后呢?能带出来?那就直接买出来!”十福晋眉头紧蹙,这也太坏了,“官府不抓那窑子的人?”
“抓是抓了,但不是用这个罪名,毕竟钮祜禄格格身边都是四爷的人,那些县衙的人自然不可能得罪四哥,所以才会快速处置,救了出来但是在救出来第二日就自尽了。”文瑶只能叹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向十福晋,“不是因为被毁了清白,若是被亲人逼着自杀,因为有辱家门。”
十福晋都沉默了,“在那样蛇窟都没有死,坚强的活下来,最后却死在亲人的言语之下,可悲可怜可叹。”
“钮祜禄格格哭了一晚,她去找了那一对老夫妻,那一对老夫妻甚至觉得没什么不对,最开始撕心裂肺找女儿是真,眼睁睁看着女儿自尽也是真,这件事对她打击有点大,所以写信给了四爷,”文瑶看向十福晋,“那个窑子里姑娘十中自尽七八,剩下的就是得了脏病或者忍辱偷生活着,因为没了家人吧。”
“清白就那么重要吗?”十福晋摇摇头,“我额娘告诉我活着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若是在活着受到危险的情况下,那就无所不用其极。
“重要也不重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的女子可以二嫁,而有的女子夫君死后必须守着贞节牌坊一辈子,”文瑶看向远处晃动的树枝,“只是我听到这件事后就想到言语杀人,真的是一把利器。”
十福晋点头,“如今咱们身边不也是常用嘛,一点谣言就能三人成虎,上次三嫂还问我是不是经常打十爷,我哪有经常打十爷,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这么传!”
“你整天拿着鞭子,就算没打,别人也不信啊,”文瑶没忍住笑出声,这是在是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她也会趁这个机会来踩一把傻子音,“傻……咳咳……三嫂肯定是羡慕嫉妒你了。”
“哈哈哈哈……三嫂说,你听了她说的肯定说她坏话,”十福晋感觉好有趣,“你和三嫂之间是不是就叫相爱相杀?”
“谁和她相爱了,”文瑶一脸便秘的表情,满是嫌弃之色,“就她?切,她肯定也说我坏话了。”
“上次你还给三嫂说好话,怎么就不是相爱相杀了,”十福晋觉得就是,她觉得很有趣。
文瑶不承认,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和傻子音没有做相亲好妯娌好姐妹的磁场,她俩互相是再多看一眼都是厌恶!
她们两个互相看对方不喜不是装的,是真的这么感觉,彼此都知道,但是要说互相在其他人面前拉踩,都是董鄂氏一族的,也不冲突,她们又不傻!
让别人看笑话?不可能!
但是说真的姐妹情深之类的,那也是不可能的,她俩之间是真的一点也没有过!
到时候以前互相扯头发,互相抓脸都是家常便饭。
人家说打人不打脸,不,她俩是专门打脸撕头发,不然怎么能让别人看见呢?
“我拒绝这个话题,说起来你肚子这么大了,不老老实实待在你院子里,怎么还老出来晃?要是遇见有心之人给你使绊子,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文瑶有小灵通都不敢到处闲逛,毕竟人心这东西是变幻莫测的,她从不认为一个小灵通就能知晓所有。
所以她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