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觉罗氏听着绩溪这么能言善辩,轻笑一声,“诚伯,你呢?”
富永眼眸冰寒,深深看了一眼绩溪,这个绩溪不能留了,到了如此还是不知错,看来真的是心大了!
诚伯看了一眼富永,低下头,“一切都是内子心大了,妄图拿捏小……拿捏九福晋,奴才愿意受罚。”
“你胡说什么?”绩溪看向诚伯,乱说什么,“我不是……”
“够了!想想儿子!”诚伯怒瞪着绩溪,脸上带着溃败,二少爷不是大少爷,大少爷看似手段伶俐,但不会下狠手,但二少爷与雨姨娘一样,看似没有脾气温温和和的,但其实手段狠辣,绝不留后患。
现在诚伯只希望能保护儿子,只希望如此!
绩溪这才想起来这次是二少也来了,陡然看向富永,就看到富永脸上褪去冷意,此刻反而优雅一笑,还扬了扬手中的奶茶,“嬷嬷怎么这么看着本少?可是想喝奶茶了?记得小时候嬷嬷还给本少泡过呢,现在想起来,多久没喝到嬷嬷泡的了?”
小觉罗氏瞅了瞅笑的异常柔和的自家夫君,此刻都坐直了身子,眨眨眼正襟危坐,可怕!
而后院屋内只剩下觉罗氏和文瑶两人,云娘和雨娘去盯着厨房准备午膳,大觉罗氏去处理绩溪还有准备新的嬷嬷事宜。
屋内觉罗氏握住文瑶得手,看了看门口,才轻声道:“刚刚她们都在,额娘不好多说,额娘只知道你自小和舒音那孩子不对付,很多人都不喜欢舒音,她做的也不对,但额娘很喜欢她。”
文瑶看向自家额娘,“额娘喜欢舒音?那为何每次去族长家或者有什么宴会遇到时候,额娘都说不要跟舒音学,”原主和舒音从小就是针尖对麦芒,吵架是常事,等年纪大些后倒是不动手了,都是来回阴阳怪气。
回来的时候觉罗氏就跟原主说不要学舒音,原主也以为额娘和她自己一样不喜欢舒音。
没想到如今三福晋董鄂舒音谋害小孩子了,额娘反而说喜欢?
觉罗氏笑了,“额娘自小就很喜欢舒音,额娘为何不在你面前说实话,你想想若是额娘说了,只怕你和舒音都打的不可开交,”莞尔一笑,随后叹了口气,“至于如今,额娘知道舒音所做,但额娘还是那句话,额娘还是喜欢舒音,但额娘还是不想额娘的女儿学舒音。”
“太苦太累太酸,”觉罗氏脸上带着一丝惆怅与担忧,“额娘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与舒音化干戈为玉帛,你俩也不可能,只是想让你知道舒音那孩子自小是为达目的不罢休。”
“这不是坏的吗?怎么到了额娘这里反而是有点呢?”文瑶看着觉罗氏开口问道。
“可是这法子能让人在苦难中生存下去,比如三阿哥后院美妾成群的地方,”觉罗氏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你和舒音之中这点不同,你太过心软,在这一点不适合皇家。”
在关键时候舒音甚至可以放弃董鄂氏一族来保护自己,若文瑶阻碍她,她也可以用文瑶的命来成就自己,但是文瑶不会,除非董鄂氏或者三福晋曾经触碰过她的底线,否则不管遇到什么时候,她都不会选择抛弃董鄂氏和三福晋。
这一点就算是族长和族长夫人都是承认的,他们很高兴文瑶如此,但对于觉罗氏来说她是担忧。
“额娘跟你说这些,关键时候你可以学舒音,”觉罗氏宁愿自己女儿变得心狠手辣,谋害别人也不想女儿被别人谋害,别问她什么对错,她只要女儿安然!
“额娘,女儿做不到,”文瑶无法想到去谋害一个无辜孩子是什么绝望的时候,至少目前来说她做不到,“女儿不会让人欺负了去,但若真有那么一天,”文瑶笑了一下,“关键不是九阿哥吗?”
其实只要银钱到位,什么都好说,至于后院妾室争宠,都纳了人家了,难道还不允许人家争宠?
争呗,只要不害自己,胤禟就算精尽人亡也是他自己作的,若是真到了害自己时候,或许……
文瑶依旧不会去谋害孩子,但会动手去做其他的,至于做什么……希望未来不会有那么一天。
“你啊,真是让额娘不放心,却也让额娘安心,”觉罗氏抬手抱住了文瑶,暗暗松了口气,没有变没有变,是她想多了是她想多了,觉罗氏脸上终于染上轻松的笑意,这一点文瑶不知道。
即便看到也不明白为何觉罗氏会如此,只是文瑶从未母亲,还不知道,对于自己的孩子有丝毫变化,做母亲的又怎么察觉不到?
做阿玛又怎么不知晓?
一切是真的担忧,但也是真的试探,即便这场试探无论什么结果,他们都做不了什么,但还是想试探,若真是……他们都想好去做一个牌位……
还好,还好……
文瑶一向没心没肺,心大的很,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其他都无所谓,虽然很敏感察觉到觉罗氏情绪不对,但很快就抛在脑后,“额娘还要抱着女儿哭啊?要是让阿玛看到,都说女儿欺负额娘了。”
“你啊,胆子越发大了,还敢打趣阿玛额娘了,”觉罗氏笑出声,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畅快,少了一丝阴霾,“既然你做不到舒音那样,那就彻底放开,不可善妒,只要你能做好贤淑大度的九福晋,谁也越不过你,九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