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互相看了一眼,但是大家谁都不敢轻易上前去,毕竟他们都被笑千愁刚才的气势给震慑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队百人的队伍从城中心杀了过来。
笑千愁半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地面,他缓缓抬起头,原本浑浊的眼眸此时布满了猩红色的血丝。
县令刚好带人赶来,百人队伍立即把笑千愁给团团围了起来。
在火光的映照下,大家全都清晰的看见了笑千愁的脸。
县令从未见过这样的脸,皮肤干枯得如同久旱的土地,粗糙且布满深深的纹路,额头的皱纹仿若干涸的河床,层层叠叠,眼睛深深地凹陷在眼窝里,周围是如枯树皮般的皱纹,脸颊瘦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仿佛被风干的老腊肉,只剩下一层干枯得皮包裹着骨头,嘴唇干瘪,微微开裂,鼻翼两侧的纹路如同沟壑,一直延伸到嘴角。
凡是裸露出来的皮肤均布满了老年斑。
这明明就是一个百岁以上的老人模样。
可是在县令的眼中,这个老人却如此的可怕。
“来人,给我把这个妖人拿下。”
大家都以为笑千愁油尽灯枯,没有一战之力的时候,他突然暴起,瞬间移到了县令面前,如同白骨的也长出了数寸长的指甲,深深穿透了县令的脖子。
县令当场原地升天。
士兵们大惊失色,赶紧举起手中的长枪,把笑千愁给围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人敢冒然进攻,大家都被笑千愁吓破了胆。
可是笑千愁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抱着县令的尸体便吸了起来,顷刻间,县令的尸体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与县令相反的是,笑千愁的肌肤却在此时缓缓变的平滑,已经恢复了中年人的模样,他嫌弃的丢掉县令的尸体。
“狗官的血也不怎么样,看来还是要找一个更加年轻的血液,这味道也不好,臭死了。”
笑千愁最终还是选择了随便找个人吸食人血,否则他就要从这世间被抹去。
尽管吸食人血后,他再次变得年轻了一些,可是接着他要闭关沉睡一年才行,可是还没有找到更加新鲜的血液,他此时还不能离开,他想到了那个逃跑的小丫头。
笑千愁没有再和这些士兵周旋,一把药粉撒下去,士兵纷纷倒下化成了血水。
笑千愁一人足以抵一个军队,这样的人必须除去。
可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在三日内他没有找到他喜欢的血液,他也只能立即赶回老巢去沉睡,否则他就可能被人活捉。
此时客栈内正在熟睡的福宝,忽然睁开了眼睛。
“爹爹,快起来,咱们必须赶紧离开。”
福宝使劲推了一下万老二,万老二立即惊醒。
与此同时,房门也被阿雷一脚踹开。
“公主,发生何事?”阿雷一直在外面守护着这对父女,屋里有任何响动他都能知道,因此福宝一开口,他就听见了,立即踹门进来。
万老二本来就睡的不是很沉,被福宝一推就一个激灵坐起来。
“闺女,发生啥事了?笑千愁来了?”
万老二连鞋都没有脱,就是为了方便跑路。
他拿起大棉袄,迅速给福宝穿在身上。
“闺女,这是咋了?”
“爹爹,我做梦了,梦见笑千愁来了,咱们赶紧走。”
福宝有些着急。
如果是一般孩子这么说,万老二肯定会安慰一番,可是自己闺女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因此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匆匆给闺女穿好衣服,又给她披上斗篷,抱起来就要跑。
阿雷直接一把拽住万老二,立即给万老二使了个眼色。
“来不及了,人已经在楼下了。”
万老二立即屏住呼吸,心跳加速,这个死变态还有完没完?
阿雷来不及多说,推开后窗,提着万老二和福宝就从窗子飞了出去。
黑团在屋里急的团团转,这次倒是把它给落下了。
不过黑团很聪明,动物的直觉本来就敏锐,它赶紧摇着尾巴钻进了床下面,把自己藏起来。
阿雷刚带着两人离开,笑千愁就一阵风似的直扑二楼房间而来。
他进房间摸了一下床铺,发现床铺还是热的,又看见窗户开着,便知道这些人跑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着几人追了过去。
外面的风雪格外的大,笑千愁没有一点方向,他站在对面的屋顶上,不知道该往哪里追?
最后他动用了最原始的办法,地毯式搜寻。
他以客栈为中心,附近的所有商家和住户,他一家也不放过。
一时间,整个县城笼罩在一片血色的浓雾之中,笑千愁所过之处,不留一个活口。
笑千愁的速度很快,一宿过去,他已经搜完了五十多户人家,这五十多户可想而知,全都被他给灭了,就连人家养的鸡鸭也被他一把毒粉给毒死了,他完全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
天亮后,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城,于此同时,笑千愁站在县城广场上的塔顶上,这是整个县城最高的建筑物,他犹如一位从天而降的神只般,俯瞰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