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言有意无意的敲了一下桌子,眼睛却盯着几个孩子看。
“怎么样?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是和他们一样,还是要银子?”
姬无言说完,又掏出来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几个孩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银锭子,他们都被银子的光泽吸引,忍不住迈出了脚步,朝着姬无言走去。
“我们想买烤鸭还有棉衣,柴火,白面,猪肉,这些银子够吗?”
姬无言听了哈哈笑起来,“哈哈哈,当然,这些银子够你们一家人什么都不干,吃喝几十年,你说够不够?”
孩子们的眼睛顿时冒出亮光来。
“那你赶紧给我。”
“小朋友,咱们现在是在做买卖,你要告诉我那对父女藏身何处,我才能把这些银子给你们哦。”
可是几个孩子却面面相觑,不知道姬无言在说什么。
因为刚才万老二和福宝来的时候,这几个孩子都已经睡下了,他们只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并不知道是不是一对父女。
最小的男孩盯着银子,两眼发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脑子里已经都是白花花的馒头,还有油滋滋的肥肉可以吃,不知不觉手就伸出去拿银子。
“啊——!”孩子瞬间发出一声惨叫,捂着手指头在地上打滚。
二哥立即跑过去抱起弟弟,看了掰出他的被另一只手护着的手指,只见那根手指已经绵软无力的垂下,显然是被对方给掰折了。
“五金,你忍着点,哥哥送你去看大夫。”
二金费力的抱起五金便要往外跑。
“你们想去哪?我允许你们出去了吗?再不说,我就把你们的手指一根一根全都折断,然后就是胳膊,然后再是腿,我只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
姬无言说罢,便闭上了眼睛,假寐。
二金看了半晌,见对方完全像是一尊石像一样,一动不动,还以为姬无言真的睡着了。
他抱着五金慢慢往外移动,五金使劲捂着自己的嘴,小脸痛苦极了,他极力在忍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脸都憋的通红。
但是二金刚动了两步,一个杯子就朝着二金的脑门上飞来。
二金当场就头破血流,抱着的五金也掉落在地上,五金再也忍不住疼痛,嗷嗷大叫起来。
姬无言仍然保持原状,薄唇轻启,缓缓道:“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想好了就赶紧说,免得一会儿受罪。”
二金捂着头上的血口子,眼睛已经被血覆盖住,看东西一片通红,十分模糊,脑袋的晕眩感阵阵来袭。
“你说的那两个人我们根本就没见过,你就算把我们都杀了,我们也说不出来,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睡下了,根本就不知道后来他们去哪了。”
姬无言霍然睁开眼睛,看向二金,“这么说,你们家确实有人来过?”
二金点点头,“是有人来过,我没有听见女子的声音,只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他很快就走了。”
姬无言这才发现家里的人数不对,到现在他都没有看见这家的男主人。
“你爹不在家?”
二金这才发现,他爹好像确实不在家。
“我爹刚才还在家呢,对了,他好像和那个男人一起出去的,之后就没回来。”
“你家可有其他门?”姬无言眯了眯眼问道。
“有,我家还有一个后门,在东北角,通往后巷的。”
姬无言立即起身出了屋子,朝着东北角的方向走去,果然看见一扇门,他随手一拉,门便开了,可见门是有人从此出去,还没有来得及上门栓。
他直接越过门槛走出后门,朝周围看了一眼,发现这是一个后巷,对面是另外一排屋舍的后门。
这条巷子直通外面的大街上,他们刚才一直追着罗盘上所指的方向前行,并未进入这条小巷。
姬无言看了一眼后,便原路返回院中,还把后门给插上,当他路过地窖旁边时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仔细观察这堆秸秆,怎么看都有些突兀,好像这秸秆堆原来并不是放在这里,就像是被人从别处搬过来的一样。
姬无言大步进屋抓了一个孩子出来,是三金,此时他被家里突发的状况吓傻眼了,家里的哥哥弟弟还有娘亲伤的伤,晕的晕,他既恐慌又不知所措,和弟弟四金吓的抱在一起,缩在一个角落里,可是尽管他已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还是被姬无言给抓了起来。
姬无言提着三金的后衣领,把人给提进了院子里。
他指着那堆秸秆问三金:“你们院子里的这堆秸秆,是原来就在这吗?”
三金忽然从屋里被拎出来,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他被姬无言扔在地上,赶紧缩成一团,慌张道:“我看不见,不知道你说的是啥?”
姬无言这才发现,他好像忽略了对方是普通人,没有他夜能视物的能力。
姬无言从屋里端出来那盏油灯,蹲下身子指着面前的秸秆堆再次问道:“你看清楚,这堆秸秆以前在这吗?”
三金抬头一看,这不是他们家原来地窖的位置吗?怎么多出来一堆秸秆?他下意识的摇摇头,“没有,这里是个地窖,不知道上面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