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逸今天也跟着慕安歌来了工作室,看着门口进来的这一男一女,还以为是上门的顾客。
他客气的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慕振国狐疑的看向眼前的男人,心底狐疑,这人是谁?
“安歌在吗?”他小心的问。
程嘉逸愣了下,“哦,在,你们等会吧,她在办公室,我去给你们叫她。”说完直接去办公室。
此时慕安歌正给员工开会。
听到门响,便让他进来,“师兄怎么了?”
“外边有一男一女找你。”程嘉逸道。
慕安歌应了声,看向在座的员工,“那行,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吧,大家去忙吧,加油。”
说完,直接跟着程嘉逸出了办公室。
待她看到会客室的两个人时,心里顿时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下子窒住了呼吸。
她的眉头不自然的蹙紧,一张脸阴凉如水。
慕振国和李雯立即站起身,小心又心虚的叫了声,“安歌!”
慕安歌冷冷问:“你们过来干嘛?”
程嘉逸的眉头也微微蹙起,“这是谁啊安歌?”
慕安歌冷笑,笑容里三分嘲七分讽,“这两位啊,就是慕云蕊的爸妈!”
她连他是我爸这样的介绍都没有了。
慕振国又开始心里不舒服,他到底把他这个女儿伤到了什么地步,她才会都不想认他了?
“安歌……”
他的话还没说
出完,程嘉逸的脸色却沉了下来,“你们是慕云蕊的爸妈?你们想干什么?”
慕振国被这一问,又开始心虚,磕磕巴巴的解释,“安、安歌不管怎么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爸爸求你了。”
慕安歌嘴角扯了一个冰凉的弧度,是那种从心往外的凉,“爸爸?你见谁家的爸爸,把自己的女儿往死里整?往外面赶?每次,也只有你过来求我的时候才会来找我,给我几句虚伪的关心!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说是我爸?”
慕振国一张老脸臊的通红,尽量放低姿态,“安歌,我知道以前都是爸爸错怪你了,爸爸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爸爸吧!”
李雯也上前,“是啊安歌,阿姨求你了,你们不让医院给云蕊用麻醉和止疼药,她会疼死的啊!她已经受到了惩罚,你那么善良就别跟她计较了。”
说着,直接跪到慕安歌的跟前,“我给你跪下求你了还不行吗?”
慕安歌其实很反感这样逼迫,不是什么样的过错,跪一跪就能原谅的。
她一双清冷的眸子俯瞰着她:“不是善良就可以被你们随便欺负,不是什么过错都能被原谅,你们现在觉得慕云蕊可怜,怎么没看到她把一个七岁孩子,打的浑身是伤的时候?他不可怜吗?”
程嘉逸冷漠出声,“是你们女儿绑架了安歌的孩子,
怎么还又过来求情呢?有胆招惹就得有胆承受啊!”
李雯抱着慕安歌的大腿就开始哭,“安歌啊,云蕊她知道错了,她就是浑身是伤来不了,要不她就亲自过来跟你道歉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也已经受到了惩罚,那还不行吗?”
“放开我。”
慕安歌使劲的抖了抖腿,想在她的怀里挣出来,却怎么也挣不开。
程嘉逸几步上前,抬脚将人给踹翻在地。
“让你放开没听见?”
李雯大哭,“安歌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行吗?你原谅她吧!”
慕振国也上前一步,有些痛心疾首道:“安歌,慕氏公司已经完了,她也得到惩罚,这样的结果真的挺重了,她若不用麻醉动手术,那还不得疼死她。”
程嘉逸看着慕振国,“这么说你就是安歌的父亲?”
慕振国点头应声。
程嘉逸冷笑道:“七年前就是你把怀有身孕的安歌赶出c国,让她一个人流浪在异国他乡的?我就不明白了,一样的女儿你怎么偏心到了如此地步?你知不知道当年的安歌也差点死了,那个时候可没人替她求情,现在,你的女儿还有医院可以治疗,到底出了什么大事,让你们这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他的话说的相当不客气。
慕振国却是一僵,安歌当年也差点死了?
他那几年就跟被鬼迷了
心窍似的,总是觉得安歌叛逆,云蕊懂事,现在他才知道他的一念之差,到底把他这个女儿推的多远。
程嘉逸还没完,然后又幽幽出口:“不就是不用麻醉和止疼药吗?这对伤口的恢复是有好处的,忍忍就过去了,看你们心疼的,那人家的儿子被你们女儿虐待的不成人样,人家不心疼吗?你们应该感谢安歌对你们手下留情,若是换做我,可能你们女儿,还能不能见到都是个问题!”
慕振国莫名的提了口气,“那个,孩子怎么样?”
“现在才来问?”程嘉逸轻笑:“求人都没个求人的态度,正常来讲你们最起码要去人家家里看望一下受伤的孩子,让人家这当家长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吧?你们倒是好,上来就说你们女儿多可怜,她可怜啥,她不活该的吗?没那本事还来招惹,招惹完又来求情,怎么?你们家有人当总统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