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落下,病房内谁也没说话。
就连慕安歌也只是抿抿唇,根本找不到狡辩的理由。
她闭着眼睛,设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虽不能真的感同身受,但当时她听见了容凌的喊声。
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慕熠南却有些得意的翘起唇角,他爹地嘛!
虽然很担心妈咪的伤,但若是能让爹地和妈咪的感情有点进展,妈咪倒也不算白白受伤!
谁知,他妈咪却突然开口,“萱萱晚上你再过来,白天你帮我找个护工吧。”
沈乐萱微愣,“找护工干嘛?我在这呢!”
慕安歌语气有些严肃,“你晚上再来!”
沈乐萱应了声,“放心我晚上也在这,你现在让我回去睡,我也睡不着!”
——
容氏集团。
“容总,那司机保释出来了,在蓬莱地下。”苏金道。
容凌面无表情的应了声,起身直接出了容氏集团。
蓬莱宫表面上是陆远程的产业,但其实容凌才是最大的股东,而且这是他私人产业。
但很多人都不知道,更没有人知道蓬莱宫还有地下!
容凌和苏金是从后门进去,然后又进了一个包间,推开一个暗门,做专属电梯
直达地下五层。
此时那酒驾司机,正惶然的在一个包间里,包间门口站着一个带银色面具的人,桌上摆放着啤酒以及一些吃的东西,说是给他准备的,但他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敢动。
突然嘀的一声,房间门打开,他的心脏骤然一缩,抬眸望过去,进来的男人身姿颀长,一身贵气,棱角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一双深邃的眸冷冷扫过房间,看上去就不好惹。
“凌哥!”苏银跟容凌打了一个招呼。
容凌微微颔首,提步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男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容凌凝着他坐到沙发上,在兜里掏出一盒烟,自顾自的点燃抽了起来,神情带着几分困倦跟慵懒。
“知道是谁把你给保释出来的吗?”
男人并不认识容凌,但他直觉觉得是眼前的男人,因为保释他出来的,不一定是想救他,还很有可能是想弄死他。
“是、是你吗?”司机战战兢兢的问。
容凌嗯了声,“知道为什么保你出来吗?”
司机看着眼前的男人身子莫名发抖,真不是他怂,是眼前的男人气场太过强大。
他下意识的吞咽了口水,摇了摇头。
容
凌倒也不逼她,“你是主动说,还是我逼你说?”
司机惶然,但还是心存侥幸,佯装不懂的问道:“说、说什么?”
“你跟慕安歌有仇吗?”
“没有。”司机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是中午喝了点酒,看错了红绿灯,我知道我违反了交通规则,该判几年,我都没有怨言。”
容凌的唇角蓦地扯了一个弧度,笑容带着几分嘲讽,“坐牢?既然我把你给保释了出来,还是不要给国家添麻烦了,你若想一命抵一命,我就可以成全你!”
司机吓得瞪大眼睛,“不、不是,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凌脸色略显不耐,将手里还没燃尽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语调依旧散漫,“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了!”
司机偷偷打量容凌的脸色,磕磕巴巴的狡辩道:“我、我说的就是实……”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酒瓶子直接碎在男人的头顶。
司机应声倒地,他能清晰的感觉啤酒顺着头顶汩汩流下,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花白,一抹鲜红糊住了眼。
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本能的抬手去擦,却发现容凌又拎起一个酒瓶子。
他还是那副
慵懒的样子,“你想好了再说,否则就永远都不用说了!”
司机努力转动着卡顿的大脑,那人明明说,像他这种就算是被抓进去,也就是三年的牢狱。
而三年的牢狱可以拿到200万,怎么算都划算。
可哪里知道,他又被保释了出来,现在,能不能有命花还是个问题。
但一旦将他供出,他又怎么可能放过他的家人?
他还没想衡量出中间的利弊,容凌已经失去了耐心,再次出声:“谁指使你的?”
他的话像是阎王的催命符,每一秒钟都像是进入了倒计时。
司机跪在地上哭求,“对不起,我也没想伤害谁,你就放过我吧!”
他的求饶声,并没让容凌消点怒火,反倒是更加生气,手起瓶落,又一酒瓶子朝着他的脑袋砸下去,伴随着他森寒的语调,“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司机瘫软在地上,刚才或许他还有那么一丝侥幸,现在一点都没有了,他浑身一阵阵的发冷,头上的血源源不断的流下来,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再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
他的头顶像是有什么东西盘旋,眼前忽然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
容
凌气的用脚踹了踹他,他还是没反应。
苏银走过来,“凌哥,他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