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黑田那个老头给你批假了吗” 萩原研二换了个话题,又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视线紧紧锁定面前青年,袅袅的白雾漂浮在二人之间,姬野凌的神情被白雾冲淡模糊,像是褪了色的水墨画,他看不真切。 "嗯,小伤,已经好了,我昨晚……"姬野凌犹豫了一秒。“只是突然想起家人,有点寂寞。” 说完之后,他又真挚的补充追加一句。“谢谢前辈。” 萩原研二几乎要被气笑了,自己有什么好谢的,谢谢他听姬野凌打了个不到五分钟的视频电话吗 他是真没看出来姬野凌还会顾左右而言他这招。他像是属蚌壳的,闭紧了嘴巴,一副我不想说的事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任何一点东西。 别人发现他不对劲,凑上去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他生怕给别人添麻烦,只会反反复复重复三句话,不,谢谢,我很好。 好个鬼。 一直生活在挚友关怀中的萩原研二不能理解姬野凌这种莫名其妙的倔强,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哐当————"办公室大门被人推开,一名同僚酒足饭饱后打着响亮的饱嗝走进来。看清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的瞬间, 尴尬的停住脚步站在原地, 尬笑两声, 打招呼调侃道。 “呦,hagi,你干嘛呢,玩审讯呢,你后辈犯了什么错?” 姬野凌抬眼扫了一眼这名口出狂言的同僚,目光淡淡,不带情绪。 “对对,你慢吃。” 萩原研二敷衍着这位同事,拽住姬野凌将他扯出了办公室。青年还是不反抗的任凭他拖拽着,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不,前辈,不可以。" 片刻后,更衣室里,"空壳"双手按住自己身上的制服。没有血色的脸上都爬上了一丝涨红。倒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震惊。 五分钟前, 萩原研二毫不分说的一路拽着姬野凌进到拐角处无人的更衣室, 将他推了进去, 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他隔空点了点姬野凌。 "自己主动脱还是要我帮你,一般嫌犯主动自首我们都会从优相待。" 姬野凌一声不吭在原地像罚站似的笔挺立了三十秒后, 萩原研二长叹口气, 一脸我真是服了你的神情走上前。 这才有了姬野凌拼死守护制服的一幕。也幸亏萩原研二进来时候上锁了。不然万一有人不小心一脚踏入更衣室,就会看到这伤风败俗,世风日下的一幕。 但很显然,两个人都没有这种心思。 “前辈,小伤,处理好了,真的处理好了。”姬野凌一口咬定,不用费心。 “滚蛋。” 对此, 萩原研二的回应简单粗暴, 手上动作不停。他早就发现了, 姬野凌很排斥医院, 上次受伤也是,骨裂都一声不吭,试图逃避去医院。这次能让他主动跑医院的伤,想也知道不会轻。 姬野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似乎不明白一贯温和的萩原前辈为什么今天一改作风, 像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萩原研二知道姬野凌在震惊的看自己,但眼都不抬。 在这段拉锯战中,他已经情绪上头到装样子都懒得装了。温柔好说话,花花公子,轻浮役,这些都只不过是别人根据他的外在,用三十秒时间给他贴上的标签。 人不都是外在和内在的多面生物吗就好像阳光开朗也只是面前青年的外在面罢了。 真正的萩原研二是什么样子,很少有人知道,但这个问题,警校时期的同级和教官应该最有发言权。一个喜欢飙快车和抽烟的男人,内心怎么可能温柔无害。 姬野凌认识萩原研二还是认识的晚了,他最猖狂不驯的年纪,姬野凌全都没有见过。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萩原前辈就是一个温柔无害的花花公子。 眼看萩原研二没有丝毫想要退步的打算,二人僵持不下,再撕扯下去,警视厅的制服很有可能会从哪处缝线处裂开。 姬野凌终于放弃抵抗,他缓缓抬手解开领口第一颗纽扣。"我自己来。"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