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从来没有答应和王佑宁订婚,您怎么可以自作主张?”
回到王家以来,这是宋知意第一次用如此严肃的神情和口吻对王丽说话。
她皱着眉头,双目紧盯着王丽,质问的意味非常明显。
王丽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不可思议地说,“知意,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宋知意义正言辞地拒绝道,“如果您真的为了我好,就送这几位大师回去,取消订婚的想法。”
几位大师闻言,脸上都有些讪讪的。
他们也算是被人捧惯了的,哪里受过这样的驱赶?
一位穿着道袍的大师带头,阴阳怪气地发言,“王丽,我们来到府上,是您亲自邀请的,可不是来受气的。令千金要是不需要,我们走便是,不必等你们赶人。”
其余几个人也纷纷附和。
“哎呀,几位大师,我女儿不懂事,您几位别生气。我来劝劝——”
不等王丽说完,宋知意目光在几位大师身上一一扫过,神色冷淡地道,“几位大师想走就请便,我不送了。”
“知意!”
宋夫人急得大喊。
大师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互相对视几眼,很快纷纷气咻咻离开了王家。
王丽拦都拦不住。
“宋知意!男
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给你安排订婚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
眼睁睁看着大师们被气走,王丽也没了平时的好脾气,大声指责道。
宋知意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道,“我知道您是关心我,可我目前没有订婚的想法,您不能擅自替我做决定吧?”
“我怎么不能?身为你母亲,你的婚事,我本来就该做主!”
王丽拿出大家长的姿态来弹压她。
宋知意见道理讲不通,无奈摇了摇头,转身就想走。
“你给我站住!”
王丽拦住她,气咻咻地继续质问,“这些日子以来,佑宁对你哪里不好,让你这么不满意?一听说要和他订婚,你居然和我翻脸?”
王佑宁……
这个名字,此刻居然让宋知意觉得反感。
王丽忽然要求她订婚,是不是王佑宁在暗中授意的?
难道说,简叶和奇瑞说的都是真的?王佑宁一直在算计她?
无数想法在宋知意脑中闪过,她当然不会告诉王丽,只是淡淡地说,“这和王佑宁没关系,我只是不满您擅自替我做主。您休息吧,我回剧组了。”
说完,她拂开王丽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你
!你真是不识好歹!”
王丽对这着门口骂了一声,气得坐在沙发上,胸口不断起伏。
整整生了半天的闷气,到晚上,王福安回到家里,她立刻将宋知意今天的所作所为告诉丈夫,依旧愤愤不平地控诉着,“我对她一片真心,所有的计划都是为了她好,她怎么可以这样伤我的心呢?”
说着,口气都哽咽起来。
王福安了解了来龙去脉,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要我说,这事真不怪知意。现在的年轻人都有主见,还有几个肯在婚姻大事上听从父母的命令?更何况,知意她还没恢复记忆呢,怎么可能不明不白就和人订婚呢?”
“佑宁是咱们的干儿子,知根知底,对知意也是一片真心,怎么就不明不白了?”
王丽一瞪眼,执拗地认为王佑宁是宋知意的最佳人选。
“我不是说佑宁的身份不明不白,我是说知意的心里不明不白。哎,你别生气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处理吧。”
王福安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温和地劝慰。
可王丽依然耿耿于怀,扭着身子躲开他的触碰,气呼呼地留下一句“反正你就会和稀泥”,就一个人回到房间,“砰”的一
声甩上了房门。
翌日,剧组内。
宋知意拍完上午的一场戏,回到酒店休整。
她刚吃完中午的简餐,房间门就被敲响。
过去开门一看,外面的男人穿一件浅色针织衫,柔软舒适的面料,很衬本人温润如玉的气质,不是王佑宁又是谁?
想到昨天被迫订婚的事,宋知意难免对王佑宁有些不满,语气就有点冷淡,“你怎么来了?”
王佑宁依然温和地浅笑着,轻声说,“怕你生气,对身体不好,过来陪你说说话。”
宋知意让他进了房间,安排他坐好后,这才问,“哦?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干妈做的事,干爸都对我说了。”王佑宁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干妈的做法,我也不太赞同,她太过心急,也太过专制了。如果我提前知道她要做这些,一定会及时阻止她,不让她和你发生矛盾。”
闻言,宋知意认真观察着王佑宁的神色。
他语调诚恳,实在不像是说谎的。
难道,王丽做的事,他真的不知情?
自己昨天是错怪了他?
宋知意眨眨眼,不知不觉间,对他态度又软化了几分,“你也不必自责,这又不是你做的。”
“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