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年将辟谷丹的成分稍稍改变,里面的灵药用现有的药材替换。
既然是需要普及的药方,自然不能用到自己药田里面的药材。
这个过程其实并不难,只是需要不断试错。
其余人见到方舒年终于不再摆烂,开始干活了,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都是走关系进来的,看看人家赵逸新,自从进来之后就埋头苦干,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过,连厕所都很少去。
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嘛。
谦虚,努力,吃苦耐劳。
这些老头都是从艰难年代走过来的,脚踏实地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品德,对于这种走后门的行为自然看不上。
“小方啊……你这是要做什么药呀?”
和她相处最久的余思德看到方舒年终于开始动手,心里就激动的不行。
小方这是又要开始做新药了吗?
在县医院,没人找方舒年的时候她大多时间都在摆烂,只要她开始动手,那就是要做药了。
“嗯,我想早点回家过年。”
余思德:……
行行行,有目标总比摆烂好。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
方舒年疑惑抬头,“你不忙自己的事?”
余思德讪讪一笑,“没关系,你有个助手,应该会节省些时间。”
方舒年点点头,她无所谓,余思德业务也算熟练,确实能帮上忙。
余思德心里苦笑,他被招收进来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给方舒年做助手的,他自己能有什么事?
余思德的动作被其他人看在眼里,纷纷向他投去不屑的目光。
这人看着年纪挺大,也是走后门进来的?
腆着脸去巴结一个小姑娘,也是老脸都不要了。
呸!丢他们老头的脸!
“有些人不好好精进自己的能力,整天就想着去巴结那些关系户,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能进研究所,简直就是给我们拖后腿。”
方舒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听到这人的话。
余思德却听得清楚,这人就差指名道姓的说是他了。
他没有反驳,毕竟那老头也没说错,他本来就是靠着方舒年的关系才能进来。
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跟别人指着他鼻子骂没什么两样了。
方舒年伸手,半天没有东西递过来,抬头一看,就见余思德黑着一张脸在发愣。
“怎么了?”
余思德摇头,“没事。”
这时,那人又说话了,“有些人别以为装作一副认真努力的样子就真能做出什么来了。
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吗?惺惺作态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本事就好好等着,反正我们出了成果上面也会加上你的名字,何必还要多浪费药材呢?”
他们一致认定方舒年没什么真本事,不知是走了谁的关系才进来的。
方舒年直起身,她听懂了,这人在阴阳她呢。
这么多人虽然只有一个人说话,可在场没有一人出声反对。
看来其余人也是这么想的。
方舒年放下东西,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脸色黑沉黑沉的。
她最讨厌在研究丹药的时候被人打扰了!
临时办公点是一间很大的屋子,这里面被分隔成了十几个隔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工作的空间。
方舒年走出自己的隔间,余思德跟在她身后。
说实话,他以这么大年纪甘愿在方舒年身后当跟班并没有觉得丢人,反而很荣幸。
不管年龄大小,跟着方舒年确实能学到很多东西。
学知识哪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达者为师。
是这些人目光短浅,等着被打脸吧!
于是,他挺直了背走出了隔间,有人看他,他就气势汹汹的瞪回去。
那些被瞪的人都心虚的转移了目光,纷纷在心里吐槽。
好凶的狗!
方舒年走到一个隔间前站定,笑嘻嘻的看着里面的老头。
她作思考状,片刻后说道:“我记得你,你是叫蔡卜甫是吧?”
蔡卜甫不屑勾唇,“是又如何?我年纪比你长,你该叫我爷爷,真是没礼貌!”
方舒年:……哟!在这跟她装大尾巴狼呢?
“呵!我爷爷早去
蔡卜甫眼睛一瞪,张嘴就要发作,方舒年却不想给他机会。
“不过你说的也对,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我是应该尊重你。蔡爷爷,我有个问题,你这么大年纪了,身上有没有什么毛病啊?
这要是工作的时候突然发病,噶了!这该怎么算呢?你家里人会不会找咱们研究所算账啊?
对了,你有没有签什么免责协议之类的?哎呀,我得提醒提醒咱们负责人,可不能被赖上……”
余思德:……嘴够毒的。
众人:她在说我?
蔡卜甫指着方舒年“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脸色涨红,一副马上就要撅过去的样子。
方舒年见状,接连后退几步,捂着嘴惊讶大喊:“不会吧不会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