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到家的时候萧家兄弟已经把陈姥姥他们接过来了。
她们一进门,陈姥姥就小跑着上前迎接,“哎哟,你们可算回来了!”
“妈,你们到了!咋样,张喜梅没说什么吧?”
方舒年也跟着乖巧的叫人。
陈姥姥神色一顿,然后笑着说道:“她能说什么?她巴不得我和你爸到你这来呢!”
看她这样,陈海棠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不过她也没多说,打算等会问问两个儿子。
“爸,这样,咱明天就去医院做手术。”
陈姥爷愣了愣,“这么着急啊……”
他想说他还没做好准备呢。
“姥爷,早点做就能早点好,拖得越久可能越严重。”方舒年当然往严重了说。
陈姥爷还想说什么,陈海棠眼睛一瞪,“爸!”
陈姥爷立马改口,“好好好,明天就去!”
……
京城,军区总医院。
病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男人,床边摆了各种仪器。
滴滴滴听的人有些心烦。
“怎么还没醒?”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女子,女子个子很高,看着床上的人柳眉紧蹙,红唇紧抿,给原本明媚的脸庞添了几丝愁绪。
“按理说这两天就该醒了……”站在床边的另一穿着白大褂的老者说道。
女子听完脸上的担忧更加浓了。
“小曼,你放心吧,他身体素质很好,生命特征也都很平稳,醒过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要不先回去,他醒了我通知你。”
裴初曼闻言轻叹一口气,“明叔,那就麻烦你多看顾一下萧大哥了……”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眼里满是留恋,半晌才收回目光走了出去。
等她走出去,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颤动,逐渐加重,最后倏然睁开。
黑亮的眼眸如鹰隼般锐利,里面没有一丝因为受伤而产生的虚弱。
原本站在床尾的老人笑了笑走到床边,促狭道:“说吧,今天早上就醒了,刚刚小曼在这却故意昏睡,你这是?”
说着还伸手按了按他肩膀上的伤,那里有一道枪伤,浑身上下这是最轻的一道伤了。
当时送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血浸透了,还以为救不活,没想到他还能捡回一条命。
萧千朗身体还不能动,视线一转看向老人,沉吟片刻才无奈说道:
“明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还是和裴同志保持距离的好。”
老人闻言微微一愣,是啊,他们都忘了人家早就已经结婚了,是有家室的人。
“哎……小曼这样,你还是早些给她说清楚比较好……”
说完明老就让门口的警卫员过来看着,自己走了出去,年轻人的事他老人家可不想掺和。
萧千朗微微皱眉,他不是没跟裴初曼说过,可她选择性的不听,他有什么办法,只能尽量躲开了。
想到家人,他的眉眼微微柔和了些,也不知道家里人现在怎么样了。
当初因为这个任务太过凶险,为了隐藏身份,他们整个小队的人都迫不得已“牺牲”了。
为了迷惑敌人,就连家人都是瞒着的。
也不知道家里人得知他牺牲的消息后怎么样了?他最担心的还是母亲陈海棠。
她表面上是一个性格强硬的人,其实内心十分柔软,也不知道她为此流了多少泪。
想到这,他不免有些难受。
他对国家问心无愧,可对家人,他确实是亏欠的。
还有那刚结婚一年的小媳妇儿,也不知道还在等他没?
当初她嫁给自己的时候就不怎么情愿,或许现在已经趁机离开萧家了吧?
萧千朗艰难的动了动手,最后发现,他现在能自由活动的只有眼珠子。
此时他无比恼恨自己的身体怎么恢复的这么慢。
他想回家了……
方舒年那块药田现在在李金海的照料下长势喜人。
萧家人眼睁睁看着李金海这个人由最开始的不情不愿,到现在的积极主动。
“金海啊……你明天开始就可以不用来了,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当初约定的就是这些草药长到小腿高度,赔偿就结束,不能看人家老实就欺负人。
李金海心里一慌,“陈婶子,这还没长够小腿肚呢!”
陈海棠有些无语,这孩子是不是傻?她让他早点结束,免得每天这么来回折腾,他还不乐意了?
“没关系,我们不追究了。”
李金海这下更慌了,“婶子,我……”还想继续呢!
这些苗苗可都是他的心血,每天挑水,浇水,松土,精心照顾,他觉得这些苗苗就像是自己的孩子。
可现在,陈海棠要让他抛弃自己的孩子,活生生让他们分开!
李金海心痛了……
“婶子……我,我能不能继续来照顾它们?”
陈海棠:……这人种地还上瘾了是吧?回家种地去啊!
“这……”
方舒年这时候走出来了,刚刚两人说的话她都听到了,于是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