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爸爸我。”
池昭然冷眼看着鹿恒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温朝笛:“……”
这熟悉的味道!
学生们:“??”
他们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说好的高贵优雅的学姐!
学生们面面相觑,左顾右盼,交换着眼神,纷纷生出一种怀疑人生的错觉。
温朝笛注意到学生们脸上的表情,心中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愉快。
想当初,她听到烂黄瓜的论调时,也是这副世界观受到冲击的模样呢。
温朝笛瞬间就平衡了不少,她余光中瞥见温棠青压抑着笑意的唇角,忽然一顿。
“怎么,见到我
很惊讶吗?”
池昭然似乎注意到了旁人的异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转移话题。
她还没有在温棠青面前暴露过这副德行,便小心翼翼的看向温棠青,生怕在他脸上看到什么奇怪的神色。
温棠青神色如常,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见池昭然朝着自己望了过来,温棠青还浅浅的回以微笑。
温朝笛:“……”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眼睛有点疼。
池昭然见温棠青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她视线又转移到面色阴沉的鹿恒瀚身上,微微勾起唇角。
“其实是我见到你比较惊
讶,我还以为你已经打包东西,准备出国了呢。”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鹿恒瀚冷冷的呵斥道。
他看向温棠青,微微蹙眉,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种感觉是什么,又听见池昭然低柔的嗓音。
“听闻鹿家主要将你们母子俩一块送出国,原来情况不实吗?”
池昭然浅笑盈盈,声音婉转动听,脸上却满是可惜之色。
鹿恒瀚沉思片刻,脸色越发的难看。
之前父亲只是打算将母亲打发到国外去,对他这个儿子,暂时还没有无情到这种份上。
可为什么眼下
流传出这种流言?
难道父亲已经动了这个心思?
鹿恒瀚忐忑不安,眼神与池昭然对上。
从那种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鹿恒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瞳孔微微收缩,双手握成拳头,声音低沉。
“是你!”
如果是池家向鹿家施压,那就不难解释了。
“池昭然,我和你无冤无仇!”
“对啊,原本是这样的。”
池昭然脸上的笑意有增无减,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动我的人,是你自己不听的。”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感慨鹿恒瀚的“不识时务”。
鹿
恒瀚若是乖乖听话,事情也没有必要闹到这个地步。
“……”
鹿恒瀚的呼吸变得极为沉重。
他死死的盯着池昭然,如果目光能够化为实质的话,都能够将池昭然刺成筛子。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鹿恒瀚话音刚落,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们不远的地方。
一群黑衣人从车上下来,为首者是一个神采奕奕的中年男人。
“六叔,你怎么来了?”
鹿恒瀚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胸口沉闷,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
“自然是来带三少爷您回去的。”
六叔微微欠身,笑容得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