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空空荡荡,只剩下雍斯礼一个人。
池昭然已经被气饱了,一吃完早饭便马不停蹄的溜了。
雍彦惟就像池昭然的小尾巴,紧随其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雍斯礼坐在餐桌前,低垂着眼眸,神色莫名。
他慢条斯理的捧起瓷碗,小口小口的啜饮起来。
小米粥有些凉了,口感不如刚出炉时那般好,但依旧香甜可口。
他一点一点的吃完,连最后一粒米都不落下。
守在门口的佣人见此,欲言又止,满腹疑虑。
少夫人做的难道不是寻常普通的早点?
少爷为何一副品尝珍馐美馔的模样?
他
们真的感情不和吗?
佣人刚来不久,觉得实际情况和传闻出入很大,不由得疑虑。
他想再观察一番,却被管家揪住了耳朵,带离门口。
“少听少看,少言少语!给你的告诫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舅舅!舅舅松手!”
佣人连连讨饶,被揪得火辣一片的耳朵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龇牙咧嘴,却见舅舅神情严肃,神色难看得惊人。
管家郑重其事的警告道:“牢记我的话,要再这样,我马上把你送走!”
“是。”
佣人被吓到,连番保证道,就差对天发誓了。
雍斯礼依旧不紧不慢地用餐
,恍若未闻。
他自然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管家和佣人,却不放在心上。
两只好奇心重的老鼠,实在无足轻重,他不会浪费注意力在这些人身上。
雍斯礼动作优雅的放下碗,又拿起一旁的湿巾,轻轻擦拭嘴唇。
无人知晓,湿巾覆盖下的嘴唇,已经勾起了诡异的弧度。
“池、昭、然!”
雍斯礼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神缱绻温柔,却又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
……
房间。
池昭然头疼扶额,不知道如何应对脑子有坑的便宜丈夫。
“母亲,你不舒服吗?”
雍彦惟满脸担忧,可爱的脸庞和稚
嫩的声音犹如良药一般,治愈了池昭然受伤的心灵。
“小彦啊,母亲没事。”
池昭然将雍彦惟抱入怀中,脸颊贴着脸颊,无比亲密。
她心中生出庆幸,还好这个世界的攻略目标是可爱乖巧的崽崽,而不是恍若智障的雍斯礼。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女佣征得同意之后,快步走入房间。
“他走了吗?”
池昭然怀中抱着雍彦惟,满心期待的看向女佣。
“额。”
女佣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池昭然问的是谁。
她暗暗汗颜,神情古怪的回答道:“少爷已经离开了。”
“那可真是太
好了。”
“……”
女佣以她的良心担保,她在池昭然身边服侍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喜不自禁。
她犹豫再三,接下来的话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起,佣人们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
男士西装、男士睡衣、男士棉鞋……
池昭然左眼皮直跳,强烈的不祥感扑面而来。
“这是在做什么?”
“少夫人。”
即便接下来的话语对池昭然有些残忍,女佣也不得不如实相告。
“少爷吩咐了,从今天起,他会搬回来住。”
“!!”
池昭然如遭雷击,神色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