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霍顿唇角微微勾起,露出讥讽的笑意。
苟邬过于自负了,所以才会百密一疏。
苟邬以为他陷入噩梦不可自拔,便放松警惕,间接给了他逃脱的机会。
这样不严谨的性子,居然还妄想召唤远古邪神,真是不知死活。
他真的以为,暴戾恣睢的邪神会听从一个兽人的话吗?
“他当然没事,有事的是你。”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笑意嫣然的池昭然慢慢走上祭坛。
她在众人或讶异或仇视的目光中,步履轻盈的走到霍顿身旁,贴心提醒苟邬。
“苟邬,束手就擒,乖乖就范吧。”
虽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但苟邬的罪行众人皆可见证,根本无从抵赖。
现在放弃抵抗,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下从轻处罚。
“你怎么会在这里?”
苟邬惊疑不定,死死地盯着忽然出现的池昭然。
这个地方可是……
“不仅是她,我们也来了。”
清朗的声音响起,傅敬书和白沉水闪亮登场,身后还跟着全副武装的守卫。
他们浩浩荡荡,顷刻间就分散出去,形成一个包围圈,将祭坛团团围住。
“原来如此。”
苟邬见此情形,瞬间就明白了。
怪不得事情如此顺利,原来一开始他们就落入霍顿的圈套之中。
“我确实小瞧你了。”
苟邬皮笑肉不笑,唇角的弧度像是被人扯着脸上皮肉,硬生生拉上去的。
“我有些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在霍顿“自投罗网”之前,鬣狗族一直致力于第一种方法。
他们暗中在多个家族中埋下祸患,且做事相当隐蔽。
除了此前在狼族边境的争端,狼族和鬣狗族平日里并无相交。
至少在明面上,两族维持着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霍顿又是从哪里起了疑心,并看出他们的真实意图?
难道狼族的直觉已经敏锐到这种地步了吗?
“从那对耳环开始,就有所猜测了。
”
霍顿轻描淡写,瞥了一眼祭坛中央的华丽耳环,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没有告诉苟邬,他们此前盯上的目标只有池妍妍罢了。
谁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苟邬竟和池妍妍搅和在了一起。
但正是这份巧合,让霍顿顺藤摸瓜,查到了鬣狗一族。
苟邬闻言,再次微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格外阴郁森冷。
“苟邬,及时收手,不要再让鬣狗族经受万人唾骂了。”
白沉水语气平淡,眉眼间却满是无奈。
他不明白,为何鬣狗一族冥顽不灵,固执己见的侍奉邪神?
明明三百年前,他们一族就已经为此饱受诘责,付
出过惨痛经历了。
为什么不能吸取教训,避免重蹈覆辙呢?
“说得好听,可这么多年来,我们不断被边缘化。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呢?”
苟邬眼神愤恨,为鬣狗族长期受到的不公待遇感到愤怒。
“这件事情和苟或无关,他作为一族首领却自甘平庸。明知家族遭受不公也不愿反抗,实在让人鄙夷。”
苟邬庆幸他们当初的谨慎,至少落入困境时,还能保住另外一个。
不过……
苟邬眼神森冷,望着祭坛上的霍顿和池昭然,舔了舔唇角。
如果他们全部死在这里,这件事情就会成为秘密。
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