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区长,如此着急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苟或跟在侍卫身后,不紧不慢的走进大厅。
他看到眼前宛若三司会审的肃穆场景,面露惊讶,露出三分不知所措。
“苟首领,我有些问题要询问,请你如实作答。”
白沉水审视苟或,试图从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上找寻蛛丝马迹。
奈何苟或演技精湛,看不出丝毫破绽。
他满脸不解的环视四周,随后点头,声音恭敬。
“白区长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苟首领,据朱子照所言,是你撺掇他,对昭然小姐痛下杀手。对于这份指控,你有何解释
?”
“这?”
苟或瞪大眼睛,一副惊讶不已的模样。
他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朱子照,神情委屈。
“朱少爷,苟某是哪里得罪于你,你要这样陷害我?”
“明明就是你!是你信誓旦旦的告诉我,池昭然没有全力救治父亲!”
如果不是苟或蛊惑他,说池昭然已经出尽风头,又嫌弃他父亲伤势过重,不愿多耗力量医治,他又怎么会带领族人围攻池昭然?
朱子照见苟或翻脸不认人,反应一下子就激烈起来。
他试图挣脱桎梏,却被身后的护卫死死摁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朱子照半张脸都被压在地上,
声音模糊不清,却还是固执的嘟囔道。
“是……你!”
“朱少主,我和昭然小姐也就在宴会时见过一面,无仇无怨,有什么理由害她?”
苟或长长叹息,眉眼间皆是委屈。
他污浊的眸子看向池昭然,声音压低。
“昭然小姐,你可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有任何理由和动机!”
池昭然静默不言,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苟或。
苟或神色坦荡,眼眸中却看不出半点真实情绪。
“苟首领,三日前的晚上,你在做什么?”
白沉水眼神犹疑,再次询问道。
朱子照和苟或说辞截然不同,这两人中必定有
一个说谎了。
只是在说谎之人是谁,还要仔细探究才知。
“三日前的晚上?”
苟或黑色眼眸在眼眶里打转,神色犹豫,似乎在回想什么。
“我那时和孔雀族的族长喝酒去了,喝得烂醉如泥,直接在酒馆睡下了。”
苟或早就有所准备,回应得毫无破绽。
他似乎怕白沉水和池昭然不相信,还主动提议道。
“白区长和昭然小姐若是不信,可以找孔雀族族长询问一二。若还不信,也可以问问酒馆其他人。”
苟或样子过于自信,朱子照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他看着苟或坦然自若的模样,心中越发惶
恐。
那天月色清明,可林子里树影幢幢,那人的模样有几分模糊,看得不是非常清楚。
可是那张脸,明明就是苟或!
白沉水闻言,吩咐人秘密探查苟或近日行踪,看情况是否属实。
半个小时后,外出探查的人回来了。
他对上白沉水冷凝的目光,点了点头,一五一十的汇报。
“已经问过了,苟首领所言非虚。”
“怎么可能?”
朱子照喃喃自语,恍惚间仿佛落入一个巨大的陷阱中。
他就像深陷沼泽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万劫不复。
苟或不动声色的撇了朱子照一眼,唇角勾起微妙弧度。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