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
皎洁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落到房间地上。
霍顿半躺在床上,靠着柔软的枕头,目光幽深的凝视手掌心里的池昭然。
“今天也不化形吗?”
另一只手轻轻落到池昭然软软的脸蛋上,霍顿声音低沉。
“啾啾!”
池昭然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闷闷不乐。
说的好像她不想化形一样!
谁知道化形的条件是什么?
池昭然拧着眉,暗暗思索,一个念头瞬间滑过脑海。
上一次她忽然化形,好像是霍顿危在旦夕的时候。
是不是霍顿再遭遇一次危险,她就能化形了呢?
长相软萌的小白雀
猛然抬头,虎视眈眈的看着霍顿,圆溜溜的眼睛里莫名透露着凶狠。
霍顿眼睫微颤,居高临下的俯视面色狰狞,仿佛要把他剥皮拆骨的小白雀,淡淡一笑。
他警告的戳了戳池昭然脑袋,语气微妙。
“别想些有的没的,你打不过我。”
“……”
池昭然垂头丧气,立刻消沉下来,又变成了一只软瘫瘫的毛团子。
“你!”
耳畔那似笑非笑的声音停住,转变成一种带着惊讶的呼吸声。
池昭然还未反应过来,忽然触碰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
白色的长发披散下来,与乌黑的头发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池昭然两只手撑在柔软的枕头上,将霍顿困在自己和床板中间。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抵着鼻尖,能够清晰感知到对方的呼吸。
池昭然蓦然瞪大眼睛,又在另外一双乌黑如墨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一个长发如瀑,面容清丽的绝色少女!
她居然再次化形了!
“还不起来吗?”
往日里清冷的声音,此刻却沾染上了几分隐忍。
霍顿面色冷凝,淡定自若的看着压在身上的少女,眼底深处却荡起了涟漪。
“啊!”
池昭然不知所措,刚想解释些什么,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她
和霍顿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不由得沉默。
窗户边,露出了一张俊逸非凡却满目震惊的脸庞,赫然是今日才见过的傅敬书。
傅敬书双手扒着窗户边缘,极力让自己不掉下去。
只是刚才那画面冲击力过于强大,傅敬书至今缓不过神来。
他神情恍惚,喃喃自语:“我是出现了幻觉吗?”
作为霍顿多年好友,傅敬书知道霍顿有个习惯,那就是入睡之前会独自一人去锻炼。
在霍随那里得知霍顿还保留着原来的习惯,傅敬书就起了心思。
有道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霍顿三番四次警告他不准对小白雀
动手,傅敬书反倒来了兴趣。
他开始叛逆,越来越心痒难耐。
趁着霍顿外出锻炼,傅敬书打算到他房间,将那只小白雀偷出来后再做打算。
可他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他不近女色的好友居然被一个面容清丽的少女压在身下?
虽然少女长发如瀑,遮住了大半个身体。
但眼尖的傅敬书还是看见了,那长发掩盖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不够?
连衣服都消失得这么彻底?
傅敬书只觉山崩地裂,一个晃神间竟松开了手。
“啊!”
傅敬书直直的掉落下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