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即便无人在一旁看着,安琪儿也不敢偷懒,因为那会引来更加残酷的惩罚。
她只能强忍着屈辱,将地面收拾干净。
身后传来脚步声,却是一直暗中观察的奚庭。
“现在你明白了吧?”
奚庭好心告诫:“放弃才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
安琪儿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绝望不已。
曾经她以为,自己才是韩砚非身边与众不同的存在。
韩砚非从未允许其他女人靠近,却愿意把她留下。
即便她不愿和谈墨等人一样喊他boss,而是亲切的称呼他为“哥哥”,也从
未怪罪。
可直到遇见池昭然,安琪儿才明白。
什么叫做特别?
池昭然面前的韩砚非,都是她不曾见到过的模样。
那样温柔、体贴,甚至是亲密的模样!
“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安琪儿脸色苍白,喃喃低语。
她就像是一朵经过狂风暴雨摧残的花朵,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折断腰肢。
“我也可以为他奋不顾身,为他豁出性命啊!”
到底认识多年,看着如此崩溃的安琪儿,奚庭有些于心不忍。
“感情之事,向来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池昭然出现得晚又如何?
她一出场,其他人就
输了。
她未出场,其他人也没有机会。
有些事情,也许一开始就注定了。
“你让我静一静,别再跟着我了。”
安琪儿推开奚庭,踉踉跄跄的走了。
她恍恍惚惚,漫无目的,犹如幽魂一样的走着。
等她反应过来,才惊愕发现,不知不觉中居然走到了地下室。
“来人啦,有没有人呢?”
隔着厚重的门,安琪儿听到了微弱的哭泣、沙哑的求救,还有恶毒的咒骂。
地下室太过阴暗,空气中还隐隐浮动着血腥的味道。
安琪儿蹙眉,面色嫌弃,几乎想要呕吐出来。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心
地善良的人物,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去救毫不相识的人。
再说了,被关在这里的人一定是罪有应得!
安琪儿转身,刚想离开,却听到女人凄厉的咒骂。
“池昭然,你不得好死!”
脚步顿住,安琪儿愕然转身。
池昭然?
这不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吗?
安琪儿心如擂鼓,却控制不住步伐。
她重新回到门边,屏住了呼吸。
“你是谁?为什么要诅咒池昭然?”
门内的声音停顿片刻,变得尖锐而凄厉。
“池昭然那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贱妇!如果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被关到这里来!”
安琪儿心情忽然激动起来,正想再问,门内的声音却变了。
“这位小姐,不要再问了,我们不想连累你。”
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语气里甚至还透露出担忧。
稍微有些理智的人都看得出来:情况不对。
可安琪儿已经被蒙蔽了眼睛,心中只想着找出池昭然的丑事!
只有那样,她才能把砚非哥哥夺回来!
“只要你们告诉我池昭然的事情,我就救你们出去。”
沉默片刻,安琪儿许下了承诺。
隔着厚重的门板,她没有看到。
门的另一边,白柔柔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