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晶还是那么温柔自卑,双膝轻轻微弯,行了一个女人才有的礼数:
“叫我做姐姐吧,毕竟我是左少主的人。”
媚儿回礼,面前的人本不是她会卑躬的,但是无奈她现在已不再是真正的自己。若是真正的媚儿,她的魔气早已容不下这个眼里的钉子。
“以后日子还长呢,还希望姐姐多多照顾我们?”
“嗯,你我都是苦命人,以后也有个相依为命的伴。”
那气氛尴尬地都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虽然人是一模一样但是心,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姐姐,两个姐姐!”
漓晶心疼地看着他,这个傻了吧唧的人,曾经也轻轻撩动过她受伤的心门。
媚儿眼眶的瞳孔又变成的竖纹,心头的醋意一点点升腾起来,不过她完全不用担心,现在的江右,完完全全只属于她。
“姐姐,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哎,不必客气,他就像我的弟弟那般,照顾他也是合情合理”
漓晶不愿离开,第一当然是对江左还有留恋,第二她更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媚儿一脸嫌弃,又不知所措,谁能想到,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半神,今天竟会在这妯娌关系之间紧张起来。
远处几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这不怎么和谐的画面,他们各怀鬼胎。
首先是江左,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那个和漓晶一样的女人绝不是什么善类。她或许就是江右失忆的关键所在,这座城里或许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然后是沈恪,他也是耿耿于怀,江家的两兄弟已经让他心事重重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女人。复杂的程度毫不亚于,朝堂上的争斗。
最后是陈天贤,这里的一切没有一件事是他可以看清楚的。他只觉得这落河城,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场,埋葬他陈氏的坟冢。
他们都还不知道,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还要在这里发生。
幻境外剩下的两万多戍卫军正在奔赴这里,天空上,金牌银统正在赶往这里。百里之外的荷池大军已经准备好了,正在来的路上,一切才刚刚开始。
正如每个暴风雨来临的前夜,这里发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
先是江右一夜之间就大了一岁,能流利得说话了。但是他被江左偷偷划开的伤口,久久不能愈合,已经失去了之前的神效,一度把江左弄得晕头转向。
天空总是有一层厚厚的云朵压制着,就是没有雨,而且这些天经常发生地震。
山林里的各种动物也是彻夜哀嚎,山中时不时有鬼火亮起。
“爷爷,这里的天象一直都是这么怪异吗?我近来总是心神不宁的,感觉这里将来会有大事发生”江左,坐在江北安面前,他的眼神也是飘忽不定。
“这一定是上天的警告,怪异的天象背后一定是包藏祸心的,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了。不过这里不能久留,倒是真的,你还是去找监军商量商量进退之事吧!”
江左无奈作揖告辞,本想着他会给自己解疑答惑,没有想到还是要去面对他讨厌的陈天贤。
大帐再次升起,今天三位统领就要决定是去是留了。
“报,戍卫军一共一万八千人,距此已不足五十里。”
“啊哈哈,这么快!不错,他们来了,终于来了”
陈天贤兴奋地跳了起来,喜悦之情已经按捺不住了。这两天,着实觉得太过压抑了。
“陈统领,这又不是你家,你为何这般没有体面?”
江左提醒着他,心中更多的是不高兴,一万八千人呐,比起他的两百多人,那真是沧海一粟啊。其中心酸和嫉妒,自然不言而喻。
“好,好!我多注意就是了。”
“陈统领,你可别忘记了,他们虽然是戍卫军。但是他们各有各的统领,到时候您的位置在哪里?您现在可就要开始掂量了”江左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陈章不在了,他的靠山没有了,那些桀骜不驯的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来与不来,又有多大区别呢?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恪,心里仿佛在说:
“沈监军,您倒是说句话啊,我这个统领是你封出来的,现在手下没有一兵一卒,您倒是为我做主啊!”
沈恪一对视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名为监军,但是又有几个人可以听从他的命令?
“哎,此事还需从长记忆啊,这许多的兵马要怎么约束起来啊?”
陈天贤内心一阵失落,他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指望?
江左在一旁,他早有计划,只是时机未到不想说出来:
“这样吧,与监军之名下令,让他们原地扎营,陈统领亲自带去东西前去犒劳军士,且先试探试探他们有没有主心骨,能不能接受你这个阵前统领?”
陈天贤的目光立马投向江左,他多多少少可以意识到,这个人一定有办法,有办法让他成为真正的统领:
“江左大哥,您请说,您还有什么好计策,我一定言听计从。事成之后,我定为您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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