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架子。那可是我未来姐夫,你怎么能任由别的女人骑到你头上。那女的什么来头,一副穷酸样,凭什么跟你争。这种狐狸精早收拾早好,以免夜长梦多。到时候你美梦落空,可别怪我没提醒……”
“行了,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
严晓婷一踩油门,车子飞快驶出医院。
她真觉得窝囊,妹妹说的话是难听,可句句属实。莫淮安对个小情人比对她还好,摆明了不给她面子。
今天在病房她那么低三下气,人家也不为所动。
沈乔这个女人,让她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她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听到旁边副驾驶妹妹在那儿小声嘀咕:“走着瞧,我非叫她好看不可,狐狸精。”
沈乔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倪霈拉回病房。
“赶紧上床睡觉,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倪霈装可怜拉她的衣袖:“姐,你让我一个人住这儿啊。”
“难不成还想我陪你啊。”
“是啊,你今晚就留下来吧。万一我有点什么,你也能帮忙啊。”
“放心,你死不了。有事就摁铃,会有漂亮的护士姐姐来照顾你的。”
说着沈乔把床铃往倪霈手里一塞,毫不留恋地走了。
倪霈一脸沮丧,耷拉着脑袋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末,沈母一大早起来给倪霈炖了锅鸡汤,装在保温瓶里催着沈乔赶紧送医院来。
沈乔没办法,半推半就过来了。
那时候倪霈刚起床,慢悠悠地洗脸刷牙,装出一副病人的样子来。
沈乔看他这样子就好笑,把从外面买的早餐往小桌上一放,招呼他过来吃。
倪霈小声抱怨:“姐,你对我能不能温柔点。你平时对莫董也这么粗气粗气的吗?”
“别老把我们俩扯一块,你皮痒啊。”
“心虚什么,鬼都看得出来你们俩交情不浅。”
“再啰嗦,信不信我叫你现在就变成鬼。”
倪霈赶紧求饶,就着鸡汤把沈乔买的早饭全吃了。
刚吃完正准备打个饱嗝,病房门突然开了。
谢玉仙拎了个袋子走进来,显然是来看儿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沈乔看都懒得看她,收拾了保温瓶就要走。
谢玉仙也是余怒未消,女儿叫她打破头,听医生的意思还有可能留疤。她心里可是把沈乔恨出个洞来了。
她径直走到倪霈身边,温言细语关心他:“儿子,你怎么样了,让妈好好瞧瞧。早就让你搬回家来住了,住在外头就是不安全。你这孩子脾气真是倔,怎么跟你姨父似的。”
不说还好,一说倪霈更尴尬。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乔只当她在放屁,拿了东西冲倪霈一点头,就开门出去了。
走廊外头的空气可比病房里好多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正准备离开,一扭头却看到了沈重业。
对方背对着她正跟人说话。沈乔仔细一看那人,吓得心脏差点停跳。
那不是莫淮安嘛。左手还打着石膏挽着背带,面色有些阴晴不定。
看得出来,他是被沈重业缠上了脱不了身。
沈乔对自己这个好钻营的父亲简直无力吐槽。
莫淮安心里也在冷笑。早知道就不出来溜达了,谁能料到在这里会被牛皮糖粘上。
面前这男人自称是黛维娜婚纱集团的老总沈重业,拉着他啰嗦了半天,就为了攀上点关系。
这种人莫淮安见得多了,原本是不想理会的。但这人还说了另一句话,倒叫他有了点兴趣。
沈重业舔着着老脸在那里自我介绍:“我是沈乔的爸爸。莫先生,您认识我女儿吧。”
莫淮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位奇葩。
当年把沈乔逼得向他卖/身的男人,原来就长这样。
果然够猥琐够恶心。
他不屑地笑笑,眼角的余光扫到沈乔转身离开的背影。
这两人居然是父女,说出来都没人信。一个心气高自尊心强,在自己手里一天也没真正服过软。
另一个却是天生的软骨头,见着点好处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莫淮安真懒得应付后者,随便应承了两句便回房去了。
那边沈乔匆匆下楼准备去搭车,还没走出医院就接到莫淮安的电话。
“还在医院?”
“嗯。”
“上来一趟,来我病房。”
沈乔拿着手机,仿佛看到了对方不怀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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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扭头又回了住院楼。
正准备推门进莫淮安的病房,不远处倪霈的病房门一开,沈重业和谢玉仙并肩走出来。
一见这情景,沈重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谢玉仙拿手肘捅捅他:“干什么,没见过自己女儿啊。”
“我们家小乔真是有出息。”
说着沈重业把那屋住着莫淮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