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二人皆是一愣,这是他们完全没料到的。 景玓连病都装不下去了,推开身旁男人挺身坐起,冲门外喊道,“进来说话!”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响,夏炎雳回过神,赶紧扯下床幔。 影风应声进门,穿过屏风到了卧室,就见床幔晃动不止,他急忙刹住脚,瞬间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也太生猛了! 这大白天的,外面有老有少加上侍卫丫鬟一堆人,王爷竟肆无忌惮的在房里跟王妃办事…… 突然,床幔被人扯开一条缝,景玓看着傻愣的他,迷惑地问道,“影风,干什么呢?究竟是啥情况,赶紧说啊!” 借着那缝,影风清楚地看到床上二人身着里衣的样子,顿时连耳根都跟着红了,狠狠地低下头,生怕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王妃……属下啥也没瞧见,您还是和王爷继续吧,等你们办完事属下再来!”语毕,他转身就往门外跑,活似被什么追一样。 他是真的没想到,王爷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他进来…… 万一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他们也真是的,就不能把事办完了再喊他进来? “……!”景玓问号脸目送他消失。直到收回视线,转头朝身侧男人看去,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影风话中的含义,瞬间便一头黑线狂下,然后指着夏炎雳恼道,“你看看你,大白天的挤什么床,这下好了,被误会惨了!” 谁知夏炎雳不以为意,还脸不红心不跳地搂住她肩膀,哼道,“有什么可误会的?我们是夫妻,还是如胶似漆的夫妻,做什么都是合乎情理的!” 景玓斜了他一眼。 鬼扯的如胶似漆,她只看到好大一坨狗皮膏药! 对于影风的误会,夏炎雳是真没当一回事,反倒是担心她的身体,于是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认真询问,“头还痛吗?可还要揉揉?” 他眸中的认真是真的,对她的关心也是真的,触及到他这些情绪,景玓不自然地别开脸。 他不过就是怕她病死了没法再做吉祥物…… “王爷,我就那么一点点不舒服,加上喝了姜汤和药汁,双管齐下,就算有病兆也被压下去了。袁氏逃走了,此事不是小事,你还是去看看吧。” “急什么?逃都逃了,就算本王现在出去也抓不到她!” “……”好有道理! “你刚服了药,休息会儿,确定你真的没大碍后本王再出去也不迟。” 景玓实在是没话可说。 难得她‘作’一次,只想图个安静,谁知道安静没图到,反而让他占尽了便宜…… 下次打死她也不装病了! 夏炎雳将她身体摁进怀里,双臂拥着她,像给小猫顺毛一样抚摸着她后背,“袁氏的事不用操心,我们既能得到消息,那皇上也一定得到消息了。依皇上的性子,是不会饶过她的。” 他大手一下接一下地抚摸着她,一开始景玓别扭地绷紧了身子,但渐渐的她又松懈下来,安静地靠着他胸膛。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二十一世纪,被迫留下来的时间里,她只想日子清闲,不要再出任何事端。至于他给的这些关爱和深情,说起来不过是镜花水月,与其抵触,还不如平和的受着,当作自己是在梦中…… 当夜,景孜柒没和他们睡一起。 不过小家伙到房里看过她,还像小大人一般摸着她的额头认真叮嘱,“姑姑,白姨说你病了,你要好好休息。今晚孜柒就不和你睡了,免得打扰到你休息。等你明日病好了,孜柒再来陪你。” 景玓握住他的小手,满心的感动都化成了温柔,“谢谢孜柒宝贝关心,姑姑服了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待小家伙被香杏带走后,一旁的某爷‘哼’了一声,酸话随之而来,“对别人就温柔似水,本王照顾了半日也没见你对本王笑过!” 景玓扭头,冲他龇牙,“嘿嘿!这样笑可以不?” 夏炎雳瞪着她,不过瞪着瞪着他便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随后他们再次把影风叫了进来。 这次两人都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影风也赶紧将收到的消息详尽禀出。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在被发配的路途中,袁氏感染了风寒,一路咳嗽不止,病得都没法走路了。押送她的人见此情况,担心她病死在路上,于是商量过后便带着他们母子去了一个小镇,打算在镇上请大夫给袁氏治病。 可他们住进镇上客栈的当晚,袁氏便不见了。 她一个病人失踪不说,甚至丢下最疼爱的儿子。此事,不但把押送他们的官差气惨了,也把夏长皓给气惨了,还当着官差的面大骂自己的亲娘没有人生,逃跑也不带上自己这个亲儿子! 听完事情的详细经过,景玓和夏炎雳忍不住对视。 从彼此眼神中都看到了对方所想—— 此事根本没那么简单! 袁氏有多爱夏长皓这个儿子,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她纵容夏长皓各种为非作歹,哪怕夏长皓身负巨债,她把祖业搭进去了也要保住夏长皓这个亲儿子,可以说,她是实实在在把一坨屎当成了金疙瘩。如此疼爱亲儿的她就算找到机会逃走,也一定是先把机会留给儿子,怎么可能扔下儿子独自跑路? “皇上那边有何消息?”景玓问道。 “回王妃,消息是送进宫里了,但皇上并没有声张,所以属下这边没得到任何消息。”影风回道。顿了一下,他看向夏炎雳,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老夫人若真是逃了,会不会回来找您?之前她和二公子被发配,您并未出面,属下觉得她一定不会甘心,说不定会来找您讨要说法。” 他这想法也合情合理。 但夏炎雳沉着脸并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