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前面看看!那么小个东西,不信他能飞了!” “走!前面看看!” 听动静,约莫四五个人。 他们跑远后,景玓立马唤了影韵出来。 “王妃有何吩咐?” “刚才跑过去的那些人,去查一下底细,看看他们是哪家的,什么来头?” “是!” 待影韵离开后,景玓绕过树干,蹲在小家伙面前,笑着同他说道,“你别怕,那些人已经跑了,就算他们再回来,我也会帮你打他们的!” 说着话,她还握起拳头在他面前举了举。 小家伙睁着漆黑如珠的大眼睛,嘴角淡淡地咧了咧。 他这一笑更是像极了景炫。 景玓越瞧越惊奇,忍不住伸出双手,“你要觉得我是好人,就过来我抱抱,我带你去里面吃东西,还要让那些人再也找不到你。” 小家伙连眨了好几下眼,很明显是在犹豫。 回头望了一眼那高大的围墙后,他一下子扑进了景玓怀里。 景玓抱起他。 见夏炎雳在旁边干瞪眼,她顿时没好气,“瞪什么呀?不就是被他撞了一下!少拿你那一套威风来吓唬人,要是把人吓哭我跟你没完!” 夏炎雳一边瞪着小家伙搂住景玓脖子的一双小胳膊,一边不满地道,“本王又没说什么,你凶本王作甚?还有,这孩子来历古怪,你别让他靠近你!” 景玓连白眼都不想给他了,抱着小家伙就往阁楼里去。 回到那间奢华的雅室后,她叫来了楼里的小二,让其弄来一些糕点食物。 小家伙大眼盯着吃的,只差直接流口水了。但他也克制,怯怯地看了一眼景玓,在景玓微笑的招呼下,他才伸出小手抓了一块糕点往嘴里塞,边吃还边冲她咧嘴笑。 景玓蹲在他身边,又仔细地打量着他。 这小家伙穿得很破旧,但脸盘儿和手脚都干干净净的,没有受虐待的痕迹,最多只能看出条件不是很好。 “你长得好可爱,叫什么名字呀?”她一边夸一边试探询问。不过也不是假夸,而是真夸。 景炫浓眉大眼,是标准的大帅哥,这小家伙有着同他一样精致的五官,加上白白嫩嫩像豆腐做的,比年画娃娃还漂亮。 “孜柒。” “你爹娘呢?告诉我他们在哪,我送你回家好不好?”景玓笑得很温柔。非是她哄骗孩子,而是她很想知道这孩子的来历。 “爹……”小家伙突然皱紧了小眉头,乌黑的大眼仁充满了可怜,“我没有爹……” “那你娘呢?” “娘……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你娘是谁,还是不知道你娘去哪了?” “不知到她去哪了。” “那……那些人为何抓你?” 她话音一落,小家伙立马将左手藏在身后,并且低着头不吭声了,连右手握着的糕点都不吃了。 景玓双眸微眯。 四五岁的孩子,不可能藏得住心思。这不,他明显就有秘密。 “乖,你左手有什么,让我看看行吗?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坏人。”她继续诱哄,想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秘密。 许是被她救了,小家伙对她也格外信任,被她这般温声细语的哄着,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瞄了她一眼,然后将左手慢慢伸到她眼皮下。 景玓轻轻握着他的小手,没发现手上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于是把他的衣袖往上撸了撸,突然发现肘窝里有团紫红色。 她以为是受伤了,忙问道,“谁弄的?那些追你的人吗?疼不疼?” “不疼。”小家伙摇了摇头,并且眼神忽闪个不停,“这不是伤,是胎记。” “……”景玓愣。随即凑近定眼细看,又轻轻摸了摸,还真不是淤青,只是颜色像而已。不但如此,认真细看,才发现这胎记像一簇燃烧的火焰,紫红紫红的还有些妖艳之感。 这么个发现,是她没想到的。 而旁边的某王爷也忍不住过来,弯着腰盯着小家伙的胎记猛瞧,然后沉着眉道,“这胎记瞧着怎么有些眼熟?” 景玓抬头看他,“你见过吗?” 夏炎雳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像艮焰族的图腾,但我没见过实物,只在书上见过。” 闻言,景玓不禁好奇,“艮焰族?什么地方?” 夏炎雳认真道,“古书有云,艮岳之上有一族人,肉可作药、血可作引,食之可长生不老。” 景玓,“……” 夏炎雳也蹲下身,先是细细看了看小家伙的胎记,又细细地看了看小家伙的模样,突然勾起唇角笑道,“野史中的记载,还以为艮焰一族是妖族之类,没想到竟然是人。呵呵!景炫真是走大运了啊!竟然把艮焰族的女人睡了,还整出这么大团‘药丸’!若是论斤买,这得值多少银子?” 他不笑则以,笑起来便是三分痞气七分邪气,更别说他说出来的话了,当场就把小家伙吓得钻进了桌子下! 景玓见状,一把把男人从地上扯起来,黑沉着脸道,“你要么别说话,要么就好好说,看把人吓得!还论斤卖呢,我看你这牛高马大的个头,更值钱,要不要我也给你标个价?” “诶,本王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又没说真要把他卖了!”夏炎雳赶紧换上了无辜的表情,“再说了,都是野史记载的,本王又不知真假!” “你给我闭嘴!一边歇着去!”景玓指了指沙发。 “好了好了,本王不说笑了,这就让人去侯府把景炫叫来!”夏炎雳立即服软。毕竟这女人是真的会动手,他可不想在外面被她追着打! 而就在她刚要出门时,影韵回来了。 “启禀王爷、王妃,属下已经查到了,那些追拿孩子的人是丞相府的人!” “丞相府?”景玓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 包括夏炎雳,也真的不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