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荣幸。小小礼物,还请您别嫌弃。” 袁甄打开礼盒看了看,笑得眉眼弯弯,更显得亲和热情,“玓儿小姐真是有心了!快请玓儿小姐入座!” 景玓在夏长玲和兰昭舒的下手位落座。 可以说,她在这一侧,算是坐在了尾巴上。 不过她也没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一直保持着温柔婉约、落落大方。 “夫人,这么晚了,怎还不见钰王?”她刚落座,斜对面的一名女子便出声询问。 袁甄脸上始终带着热情的笑,但听到问话时,笑容有那么一丝僵硬。 景玓捕捉到了。 只听袁甄道,“我家雳儿就是如此,整日里忙得都不见影,明明说好今晚会回来的……唉,改明儿我一定好好训训他!” 她话音一落,不仅那提问的女子,就是其他闺秀们也都纷纷露出失望的表情。 这气氛…… 景玓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所有人,特别是夏长皓,面对闺秀们的一脸失望,他神色也明显的变得不好看,仿佛有个隐形人在他面前甩了他一耳光似的。 活了两辈子,景玓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一场夜宴,她必须得夸一夸太师夫人袁甄。 真是太‘有心’了! 突然,席间一女子起身,说是要去花园里欣赏夜景。 她刚走出大厅,景玓便也起身朝大厅外而去。 对于这样一场各怀鬼胎的夜宴,她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与其让他们给自己下套,她宁可自己先挖坑…… 至于坑死哪些人,这就不在她的考量中了。 先离开大厅的女子带着丫鬟往东面花园去了,而她则是选择了西面。因为来时,她便发现西面有一处荷塘。 香杏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并小声询问,“小姐,我们这是去哪?” 景玓没说话,到了荷塘边,仔细听了一下四周动静,这才压着嗓子叮嘱,“香杏,一会儿我会落水,你不必慌张,只管呼救。待我上岸以后,不管他们如何安排,你都不能跟着,哪怕假装晕迷都行。”她神色微沉,语气加重,“想要活着看他们的‘好戏’,一定不能跟着我,知道吗?” 香杏身子一颤,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顺从地点头,“是……奴婢记住了。” 景玓这才浅露微笑,随即纵身跳进荷塘。 见状,香杏也是真吓到了,立马惊呼起来,“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救我家小姐——” 在这静谧的夜色中,她放开的呼声极为震耳,加之荷塘与大厅的距离并不远。 很快,便有两名侍卫奔来。 紧接着,袁甄带着一群闺秀们也纷纷赶来。 侍卫跳下荷塘,很快便把景玓救上了岸。 也没人询问景玓是如何落水的,只听袁甄急切吩咐,“快把玓儿小姐扶去西厢房!” 两名婆子上前,合力扶着浑身湿透的景玓快速离去。 香杏本想追去,但突然想到景玓先前沉冷的叮嘱,突然‘啊’一声倒向地上。 她这一倒,立马传来一道女声,“这侯府的丫鬟怎么回事,如此便被吓晕了?” 接着又传来袁甄的声音,“把她扶去后院!” …… 另一头,被两个婆子扶进西厢房后,景玓换了她们给的衣裙,但仍旧窝在床上一个劲儿的打颤。 ‘阿嚏’! ‘阿嚏’! “六小姐,已经安排人去熬制姜汤了,您再忍忍,待喝了姜汤便会暖和起来的。”其中一婆子很是温柔的安慰她。 “多谢。” 景玓刚冲她感激,就见一曼妙身姿从门外进来。 “六小姐,这是我表舅母特意嘱咐给您熬的姜汤,您快服下吧。”兰昭舒亲自端着碗到她面前。 “有劳兰小姐了。”景玓从被窝里伸出手,将汤碗接过。 但她没喝,而是朝两名婆子说道,“我有几句话想同兰小姐说,不知你们能否行个方便?” 两名婆子倒也没迟疑,很快便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她和兰昭舒。 景玓用脚踢开被子,改坐在床边,一边吹着姜汤一边对兰昭舒笑说道,“上次在钰王府与兰小姐生了那样的不快,我还以为兰小姐会记恨我呢,没想到兰小姐居然如此不计前嫌。” 兰昭舒柔声道,“六小姐,上次是舒儿不对,不该那般冒犯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才是。” 景玓腾出一手,对她招了招,“你过来些,有关钰王的事,我真有话同你说。” 闻言,兰昭舒不疑有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朝她倾身。 只是下一瞬,景玓猛地出手,指尖点在她穴位上。 兰昭舒一张俏脸顿时扭曲。 但已经迟了。 不但动不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景玓起身,抓住她后脑勺的头发用力下拉,迫使她仰头后,将姜汤汹涌地灌进她嘴里。 管她会不会被呛死,她接着用力将兰昭舒往床上一推。 再然后,一记凌厉掌风熄了灯。 她没有离开,而是飞到了房梁上。 一刻钟左右。 房门被推开。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进来,并快速关上房门。 景玓在上方屏住呼吸,虽看不清楚对方是谁,但从对方身形来看能确定是个男人。 而这男人到了床边后,把床上的女人摸了一遍,然后就开始撕拉女人的衣物。 看得出来他很急,急得他自己的衣物都没脱完便扑到了兰昭舒身上。 屋里黑,景玓看不到细节,但很快听到男人发出咬牙切齿的咒骂声,“贱人!你竟然不是完璧!” 这声音,景玓比谁都熟悉。 不是杜元然还能是谁! 杜元然如何识破兰昭舒不是处丨子之身的,她不知道,此刻她意外的是,兰昭舒还没嫁人就已经与男人发生过关系了…… 谁? 夏炎雳? “贱人!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自己早已失身,却还嫌弃我脏!” “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