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要么去老李家，没有非到做饭的时候。
她倒不排斥做饭，但不喜欢洗碗。
王胜意又把袖套往外抽，看这样子家里能有存菜才怪。
芽芽吸溜了下口水，说：“吃汤菜吧”
汤菜就是一锅炖。
他们小时候冬天没什么菜可以吃，常喝稀里晃荡的酸菜糖，红萝卜条汤。
芽芽记得可清楚，无数个冬天饭点的时候，家里木柴火烧得旺旺的，大黑铁锅里蹲着滚开的汤菜。
她妈会给加一小汤勺浮溜的辣椒油。
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就转折碗边，边看遍吸溜。
那汤没什么油水，而且说是辣椒油，其实就是辣椒多，油少，汤面上也就泛着点点游油光，一吃就是一身的汗水。
虽然每回还能配个馍馍吃，但白面很精贵的啦，所以都是拿榆皮面掺和到玉米面里面增加粘度，这样既能蒸馍馍也能做成面条，就是口感不好，没什么香味而且还拉嗓子。
而且没油水就怕饿得快，吃了饭早早就要去床上睡觉。
那会蒋文英怕几个孩子还没睡着就饿了，每个人悄默默塞一个地瓜干。
芽芽记得老清楚，三个哥哥的地瓜干总是塞给她跟小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