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苦口婆心的说：“药不能乱吃啊”
罗定军笑了笑，道了句知道了。
他答应得太轻巧了，以至于拿着单子让人去检查其他项目的时候，芽芽还特意嘴了一句，“我真得不是在开玩笑”
左耳进右耳出的患者太多了。
男人吃女人的避孕药，短期根本不会有什么症状，一旦出现了症状，那证明已经有女性变化。
比如面前这位胸的发育，还有的会喉结不明显，说话声音会变细，雄风不再都有可能。
罗定军感慨说：“其实我以前想过当医生，可惜以后都没机会了。”
“一辈子还长着呢，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小时候我觉得去一趟镇子可了不起了，谁知道现在还能到京都来呢？”
所以她现在很少限定自己，很少有自己不行的想法，想做的事哪怕现在没有条件都先放在心理，说不定哪一天就有转机了呢。
她又忍不住叮嘱一句，“可别再吃了啊”
罗定军无奈的点点头。
等两人在坐回来，芽芽瞧着他们的数据就知道该从药箱里填充什么药。
她看着钟教授。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肺部黏膜增粗，还有颈椎位移引起的动脉受压迫使得脚干神经产生疼痛”
钟教授有些惶惶不安，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
罗定军也得帮老师问一句，“聂医生，严重吗？”
芽芽：“严重倒是不严重”
罗定军不怎么信，“这肺部黏膜增粗听着是不是什么病的前期”他扶了下眼镜，“有没有通俗的说话”
芽芽道有的，吐出两个字：“感冒”
沉默了良久以后，罗定军又问：“颈椎位移引起的动脉受压迫使得脚干神经产生疼痛那这个是”
芽芽：“落枕”
小心眼的报复了以后，芽芽脸色明显由阴转晴，对钟教授都发自内心的客套热情起来。
罗定军也瞧见了，笑道：“聂医生，都过了吃饭的点了，要不咱们随便吃点，你指个店？”
芽芽不太想跟泛泛之交吃饭，特别是现在认清了立场以后，刚说了句‘我还不饿’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气氛略微和缓，钟教授心想还是小孩心性，脸都板不住，想了想，“吃不吃白水羊头？”
跟着钟教授七拐八拐，拐到平时绝对鲜少人进去的胡同。
卖白水羊头的就是个小摊子，多是挑着扁圆形的大框，现切羊脸撒椒盐。
芽芽要了通天梯和芯子，通天梯就是羊脸上的羊压舌，芯子就是羊舌头。
她又回头瞧了眼另外两人。
另外两人都觉得差不多。
罗定军伸长脖子看，另外一头好像有卖土豆炒肉的，那肉都一块多钱一斤了，瞧着标价也不贵啊，于是起身让两人慢慢坐，他去一趟。
芽芽先开的口，掏出自己的笔记本，“钟教授，我计算过，咱们从京都走，一天就能到达靖边，休息一晚上，隔天早上只要在七点前走，下午五六点就能到西宁，一天穿四个省不是问题”
钟教授聚精会神的瞧着，问：“你走过”
“我的朋友最近也到青海，这是他的路线”芽芽继续说：“到了西宁以后，我们途经青海湖，小盐湖，第三天就能到格尔木”
她顿了顿，“到了格尔木之后，怎么到可可西里，我朋友不到那里去，我就不知道了。”
钟教授拿过笔给她画，“到了格尔木之后，那里有个坨坨河镇，休整一天以后就可以进入可可西里。”
芽芽对人和解似的笑了笑。
钟教授也想通过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学生呢，他用不着医生指不定别人能用上，不然出了什么情况，人家一家老小还不怨死自己。
看到两人说上话了，罗定军也就能回来了。
光看土豆炒肉卖相还不错，还赠稀饭，瞧着是赚大发了，低声问：“想不通这老板靠什么挣钱。”
三个人夹了一筷子土豆丝炒肉，吃了以后神色各异。
芽芽打小受过教育不能乱扒拉菜，不然是要让筷子打手背的，这时候也忍不住拨了拨。
土豆炒肉里头的肉居然也是土豆！
摊主把土豆切成两份，一份是土豆丝，一份是土豆片。
土豆丝炒得有点焦黄，看上去就跟瘦肉丝一模一样，然后土豆片炒得黄灿灿的，两种土豆混合在一起，近看都不怎么明显，就是一道土豆炒自己。
三个人齐刷刷看向摊主。
估摸着他们也不是第一波贪小便宜的人了，摊主边擦手边和气的笑了笑。
临走时，芽芽问了下钟教授跟罗定军带的行李，心里就有数了。
罗定军都忍不住道；“你是女孩子，可以多带一些没关系。”
芽芽回去以后还是对着衣柜发了好一会呆着。
虽然行李袋装不了太多东西，而且那边冷保命要紧，但想到了可能和李敬修碰上面，还是塞了两件比较轻薄好看，但是不太保暖的衣服。
跟学校请假的消息不胫而走，班里学生特意选了几个代表，等芽芽走的那一天一大早来相送。
李乾城也在里头，特意找了个没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