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和蓉姐的电话,就听到阿涛隔着半个球场,在大声催我拿水过去。
我也朝他吼了一嗓子:“你就知道在那里瞎喊瞎叫,就不知道过来拿一下,没看到我在打电话?”
谁嗓门大谁有理,阿涛悻悻的过来,提了矿泉水就走:“老大,你记得买单啊!”
我从兜里掏钱出来:“老板,给你钱。”
小店老板眼露诧异:“呵呵,老乡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你还要多给一次是算奖金吗?你刚刚已经给过钱了。”
尴尬的拍了一下脑门:“你瞧我这记性,给我开了收据没?”
老板脸带笑容“都开好了的,放在装水的纸箱里,我都记得的。”
阿涛被我吼了一嗓子,心里憋着气,等我上场打球时,死命的缠着我,今天也是撞邪了,几个上篮都投不中,竟在球场上输给了他们队。
阿涛脸露得色,拍着我的肩膀:“老大,你这水平下降得有点多啊!还是悠着点好,年纪轻轻的,别把身体掏空了。”
“滚。”郁闷的掏出小快乐,走到树荫下盘腿坐下,又猛灌下一大口水。
阿涛偷偷的跟在后面,趁我不注意,从纸箱里拿了我丢里面的烟盒就跑:“阿东,快过来,老大奖励我们烟抽了。”
我舒展眉头:小样!一个空盒子抢得那么来劲,看你怎么去打发阿东?
不止阿东一个人,阿良他们都急忙跑过去,睁大眼睛围着阿涛,片刻之后,刚刚还兴高采烈的阿涛在人群之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起来了,捂着耳朵走到一旁:这些个人下手别太狠了吧,人家阿涛也是一片好心呢!
阿涛从人群中逃了出来,那板板正正的郭天王发型变得凌乱不堪,被揉成了一团乱麻,垂头丧气的捡起篮球投了出去:三不沾,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就砸到我的头上。
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他又去捡起篮球,有模有样的进行投篮练习,要不是发现他偷瞄我的眼光,还真被他忽悠过去了。
君子报仇不能隔夜,走过去也要和他一起练练,心怀鬼胎的阿涛把球朝我丢过来:“给,我去歇会再来。”早脚下揩油溜了!
一周眼看就要过去了,楚总那边也一直没有给我回复,我按捺不住,周五上班后就拨了电话去他办公室,接听电话的是其公司文秘,她告诉我,楚总出国有好些天了,要下周才回来香港。
难怪哦!今天既然不用等他过来,那我也要另作安排,去石岩送货后就不回公司了。
一大早和刘辉出去送货的司机,耽误了不少时间,到一点多才回公司,把我的计划又打乱了。
收拾好送货清单,站在办公桌旁停了一会,总是觉得还有件事落下了,又记不起来,迟疑了一下正待要走,肖东梅仰头问我:“肖哥,你要去欧阳那里送货去了?”
这才想起了她昨天对我提过:“是啊,她不是邀请了你吗,还去不去?”
肖东梅向里面小办公室处看了看,小声说“嗯!事情都做好了,在这里傻坐着也无聊,要不我也和你出去,多见识见识。”
也不好反对她,提了包后嘱咐她“我先下去装货了,要去动作就快点,到那里要一个小时呢。”
货量不多,很快就装好了,司机见我还不上车便催我“阿刚,还要干嘛?上车走了。”
我丢支小快乐给他“稍等一下,肖东梅她说也要去。”
司机满脸问号“她去干嘛?这跟她的工作没有关系啊!”
我只好敷衍他说,说了一个勉强过得去的理由:“客户的那品质部主管,和她认识,邀请她过去看看。”
司机吐了长长的一串烟出来,没有再问了。
正想打电话催她,电梯门打开了,肖东梅走了出来:“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肖东梅初次外出送货,坐在货车后座,好奇心溢于言表,一路上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本想在车上休息一下的,这哪还能睡下,全泡汤了,只好提足精神答其所问。
不过,当货驶出市区,经过那段破烂不堪的马路时,她的好心情到了头,随着货车不停的颠簸摇摆,没一会便惨叫连连,让司机开慢一点。
货车一摇一晃的行驶不到三公里,肖东梅在后座叫唉,“李哥,靠路边停一下,我受不了了,车上有没有纸巾?快点拿给我。”
车刚靠边停下,肖东梅便飞快的跳了下去,蹲在路旁,捧着腹部呕吐出来。
我和司机相视苦笑,司机嘀嘀咕咕:“唉!你说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家,你待在办公室不舒服吗?何苦出来受罪呢,阿刚,还不拿纸巾下去。”
我只能呵呵了,拿了纸巾,又拿支矿泉过去:“东梅,好点了没有?赶紧漱漱口。”
肖东梅抬起头,这模样可凄惨了,脸色苍白,接过纸巾,有气无力的埋怨我:“快扶我一把啊!水也不给我拧开,枉我跟你出来了。”
只得耸了耸肩,扶住她的手臂让她站稳,再拧开矿泉水递给她:“就怪我喽!不知道你会晕车,不然从梅林那边过来了,那边的路虽然转远了点,但好走多了。”
肖东梅幽怨的看着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