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缓缓说道:“本来想她和周雪一起回去的,但还有一个多月时间,肯定等不及了,这个周末我就请两天假,送她回去,你还要带什么回去给叔婶么?”
见周平主意已定,我只得拿烟猛吸几口,仰天吐出一股浊气。
一支烟眼看就要燃完,我又抽出一支拿烟头接上火:“我还没想过呢,要不我去买几包干海货,到时候你拿回去,再说吧,到时再打电话。”莫名的烦躁。
周平把窗户都打开了:“抽这么多,把房间通通风,刘娟闻到了又要啰嗦,我现在都不让在房间里抽烟了。”
我走到异常简陋的阳台,一眼望去,外面全是栉比栉比的居民楼和厂房,这里面绝大多数人都是和我们一样,漂泊在这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梅子她们去阳台上好久,直到我们炒好了四个菜,才相继推门而入,脸上也都带着淡淡的忧郁,刘娟肯定也告诉梅子和周雪了。
当张伟国提着一袋饮料上来,才打破了里面的沉闷,他亲切的叫着:“平哥,刚哥,嫂子们,大家好,好久不见了,先喝瓶水凉一下,下午都还在这里玩吧,下班后我请你们吃饭。”
刘娟说:“嗯,现在你也是师傅了,是应该请我们客了。”
“下午要回去了,你这顿饭只能先欠着放这了,记住了,到时候可不许赖账。”我指着伟国说。
“哎,刚哥你这么不给老弟面子,你没空要走可以啊,嫂子她们近,晚点回去总可以吗?”伟国还要挽留。
梅子和周雪也连声说不,伟国悻悻然:“想和你们套下近乎也不行,还希望你们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呢。”
梅子一听,也笑了:“你就想哦,一顿饭就想换个女朋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怎么也得包个大红包才行啊!”
经过伟国的一番插科打混,气氛变活泼不少,周平拿了支白酒出来:“伟国,你下午还要上班,就不要喝了,喝你自己带的饮料,我和刚子就不喝饮料了。”
伟国一番踌躇:“那也好,晚上我再过来憎一顿,到时候再买点囱猪耳上来,多得劲。”这算盘打得响,只怕几里路外都能听得见。
刘娟现在必须要好好保养,休息的时间也更要有规律,也不好在这久待,饭后便要告辞回松岗去。
都有不舍,但以后日子还长,也不必在乎这一时三刻,临行前,刘娟还拿个红包给大妮:“大妮,回去给弟弟他们买点好吃的,下次再来玩。”
大妮自是不肯要,但禁不住刘娟一番软磨硬泡,最后直接塞进了口袋,又见梅子也没出言反对,这才不出声了。
刘娟只送出租房门,对梅子和周雪说:“玉梅,我们要过年回去才见面了,到时候要准备好红包给你干女儿啊!”
周平叫道:“什么干女儿?干儿子,看她们谁给的红包大就认谁。”
周雪笑问:“那我们俩要是包一样多呢?”
刘娟笑答:“那就两个都认了,不过你中秋节就要回去,要记得去找我。”
“别在这牵扯不清了,还走不走?”这些婆婆妈妈的,扯上一句话就聊个没完了,我都等急了。
乖乖隆的咚,这句话刚说出来,梅子的九阴白骨拧又重现江湖,使我不得不退避三舍,闭口不言,掏出小快乐低头走到一旁,周平也跟了过来,朝我伸出两个手指,先下去了。
再长的言语也说不完这份离愁,我和周平在租房外面,脚都站麻木了,梅子她们才下来,软唤我:“肖刚,我们回去吧。”
走到络边,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了谭校长的一曲经典……我最不忍看你 背向我转面,要走一刻请不必诸多眷恋,浮沉浪似人潮 哪会没有思念,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
回到小店,大嫂见我们都兴致不高,忍不住问道:“玉梅,你们都干嘛了?去的时候都还是开开心心的,怎么回来就……”
“没什么事,刘娟也要回家了。”梅子挤出一点笑容。
大嫂听后“哦!她回去是要方便点,这多大的事啊,你们家相隔又不远,过年回去不是又可以见面了,周雪,先不要厂里去,在这里吃晚饭了。”
她几个又聊上了,我打着哈欠:“你们几个聊,我上去打个盹。”
一觉醒来,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来雨,还准备早点过去的,这下倒不用着急了,便继续躺着翻起了杂志。
大毛和二毛又来敲门了,当我打开门时,两兄弟都双手叉腰,雄纠纠的对我嚷着:“小姑父你这个大懒虫,这个时候还在睡觉,小姑姑让我们来叫你了,快点下去陪我们玩”
我被逗乐了,却故意板着脸:“你们这么听小姑姑的话?你们吵到我就不怕我揍你们。”
大毛的气焰瞬间下去了一半,双手垂下来,摸着衣角摆弄不停,二毛还依旧嘴硬:“你不会揍我的,我们是亲戚。”
这个理由过于牵强,但我也只得接受:“你们进来等一下,我拿好东西就下去。”收拾好东西,待会过市内就不用再上来跑一趟了。
刚下楼,大毛就跑去梅子面前邀功:“小姑姑,我把小姑父叫起来了。”
二毛哪里服气,更是拉着梅子摔摇个不停:“是我叫起来的,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