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血味吸引了!
并不奇怪,用于植魂术的鬼魂,就是要用血味培养。
牛小田毫不客气,直接将拘鬼符,拍在这名男鬼的脑门上。
男鬼不再乱跑了,老老实实飘在原地,穿着一套破烂的西装,胸口塌陷,好像还有血渍的痕迹,一看就是出横祸挂掉的。
牛小田主动获取了一丝男鬼的阴气,审讯工作立刻展开。
并不顺利,男鬼非但智商不高,而且极其顽固,恐吓也没多大用,因为他也不在乎是否彻底消散。
这货只有一个执念,想要回到那名法师身边。
牛小田耐着性子,展开人类的智慧,开始了诱供,说些法师圈有很多朋友的含糊话等等,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大致捋清了前因后果。
男鬼很邪恶,不能留着。
牛小田吩咐白飞,直接将它给冲散了。
拘鬼符收起,并没有半点损耗,还可以重复使用。
“小田,问出了什么?”青依这才打听。
“太困了,明天再说吧!”
牛小田打了个哈欠,又伸个懒腰,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青依微微一笑,不再追问,她当然明白,牛小田不想谈及此事,是涉及一些不可当众说出的隐私。
回到床上躺下,白飞立刻凑过来,赔笑道:“老大,到底问出了啥,先跟狐狐透露一下呗?”
“是不是心里不托底?”牛小田翻了个白眼。
“嘿嘿,多半跟狐狐有关,老大给我留面子。”白狐殷勤地用爪子按摩。
“老大,有什么不能当众说的?”喵星也凑过来打听,见白飞无事献殷勤,也猜到了一些原因。
“喵星,休息去吧!”牛小田摆手。
老大不想说,喵星放下了好奇心,干脆开门离开,去客厅沙发上趴着去了。
法师早就跑了,牛小田将张二娘等五鬼放出来,重回养仙楼。
白飞还在卖力地按摩,谄媚的样子,看着又好气又好笑。
“白飞,那名法师名叫农小民,有点印象吗?”牛小田问道。
“嘿嘿,不记得,名字倒是蛮个性的,农民嘛,还容易记住。”
“好好想想!”
牛小田板着面孔,本想忍住笑,但大嘴一咧开,笑声就收不住,满床打滚,眼泪都出来了。
“老大,你笑得我心里发毛啊,直接说呗?”
“哈哈,哈,农小民,饲养恒灵,就是为了,为了追杀,胡,运财。”
白飞立刻陷入无比的恼羞,将脸上的毛,抓得乱蓬蓬的。
它曾经是路家的保家狐仙,当时的名字就叫胡运财。
后来,觉得这个名字实在俗不可耐,像是个笑话,自己改成了白飞。
白飞跟路家的恩怨,不必重复,一直纠结了五代,才在牛小田的协调下,画上了一个句号。
其实,白飞虽然性情单纯,却非常较真,小性子,跟着牛小田之后,才有所收敛。
“运财啊……”
“老大!”
“哈哈,再提醒一句,两个恒灵都有名字,一个叫路六角,另一个叫桂秋红。”牛小田笑着擦眼泪。
“还是跟路家有关系,真不该放过路发久那货!”白飞不甘道。
“行了,因为你带来的麻烦,不少了!”
“都是老大护着,否则,狐狐早就挂了。”
白狐又拱了拱小爪子,这才躺在牛小田枕边,回忆曾经的往事,又讲述了一些之前没说的秘密。
当初,路家为了对付白狐,请过一名老法师,叫做农本,擅长驱鬼除妖。
其实,水平很一般,仅限于玩符箓。
当时的白狐,遭遇背叛,戾气很重,先灭了农本带来的鬼魂,又引导他掉进了大粪坑里,弄了一身屎。
掉了一次,还不算完,接着又是两次掉粪坑。
老法师农本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爬上来后,臭烘烘地躺在路边,结果被人发现时,已经挂了,胸口还插了个木撅子,凄惨又恶心。
农本的家人来了,看到这幅场景,无比愤慨,指天怒骂,生生世世,一定要杀白狐。
后来,农家就逃走了,不知所踪。
白飞认定,这个农小民,就是当年农本的后代。
“白飞,你做事也太极端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么大的屈辱,人家怎么能放得下。”牛小田责怪道。
“老大,狐狐多善良,人掉三次粪坑是我的主意,但真不是我杀的。”白飞郑重发誓。
“切,你那小心眼儿我还不知道,肯定是你不杀农本,农本因你而死。”
“嘿嘿,是犯过口舌搬弄是非的错误,真心后悔过,年少轻狂嘛!”白飞赔着笑。
牛小田嗤之以鼻孔,还年少,那时的白飞,只怕也有几百岁了。
“桂秋红又是咋回事儿?”牛小田又问。
“这个嘛,有点小复杂,听狐狐慢慢说。”白狐学着牛小田,翘起毛绒绒的二郎腿,又觉得不雅,还是放下了。
路家为了消灭白狐,保持家族延续,没少找法师,想各种办法。
桂家也有个保家仙,是个雄性红狐狸,取名胡大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