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鸾突然下令,所有人立刻返回行宫。
这一道命令着实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不是要掘地三尺吗?
可也无人敢对这道命令提出质疑。
众人迅速启程,朝行宫返回。
路上,叶青鸾一马当先,朝着行宫急驶,其他人紧随其后。
索义追上曹轻言,问道:“曹大人,娘娘是什么意思?母虫不找了?”
曹轻言也是一脸茫然,摇头说不知道。
就在距离行宫不远处的街道,叶青鸾突然停住,凤眸不停的打量着街道。
行宫附近已经被禁行,可禁行之外允许百姓自由活动,而且这里还是一个集市。
集市上人不多,只有寥寥几个百姓,摆摊的商户也不多。
叶青鸾扫视一圈,目光落到了一个卖瓷器的商贩身上。
纵身下马,径直走了过去。
她打量着商贩案牍上三三两两的瓷器,忽然红唇微启,“你身后的瓷器怎么卖?”
商贩一愣神,摇头道:“这个不卖,是我家用的。”
这个人有点不对劲!
刚刚叶青鸾看他第一眼就觉察出来的,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他不像是商贩。
那个商贩见到客人不是急着吆喝,推销自己的货物,只有他眼神躲闪,还不愿意张口。
“就是你!”叶青鸾表情一冷,一柄长剑脱鞘而出,直接抵在了商贩的脖颈,稍微一动,商贩必然是人头落地。
“啊!”
“你要干什么,我是好人呀!”商贩厉声解释。
曹轻言和索义他们也快速跑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商贩按在地上。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商贩还在狡辩,“大家快来看呀,江南省没王法了,大风王朝没天理了,当街持械行凶!”
四周其他的百姓商贩听到这话,顿时全都围了上来,也开始议论纷纷。
索义虎目一瞪,怒吼道:“大胆,我们是朝廷命官,奉命缉拿反贼,闲杂人等还不退走!”
商贩依旧不肯服输,“朝廷命官就可以当街行凶吗?还有没有王法了,难道我们老百姓就不是人吗?快来给我评评理,我一个卖货的犯了什么罪!”
果然。
听到这话的百姓纷纷开口指责,“就是呀,朝廷命官怎么了,朝廷命官也不能欺负人!”
“就是,朝廷也不太把我们老百姓当人了。”
“可不是吗?我们老百姓够苦的了,可朝廷依旧对我们横征暴敛,难不成非要把我们逼死不可吗?”
“……”
叶青鸾闻声,立刻开口解释,“诸位,朝廷从来没有不把老百姓不当人看,可有些贼人伪装成老百姓,干的却是散尽天良的勾当。”
商贩不服,“你说我是贼人,可有证据?”
周围百姓也站在商贩这一边,“就是呀,你有没有证据?”
曹轻言和索义他们立刻无话可说了,确实是没证据。
他们就是看着叶青鸾动手了,也跟着动手。
不就是要证据吗?
给你!
叶青鸾淡然一笑,“诸位,你们不是要证据吗?我给你们拿出来。”
她立刻走到商贩的身后,葱白的手指轻轻划过一个个木箱,这些箱子里面装的瓷器不假,可有些瓷器里面可是别有洞天。
突然。
她的手一停,使劲的拍了拍箱子,“就是这个,打开!”
商贩顿时急了,还要反抗,当曹轻言和索义是吃干饭的吗?
二话不说,直接两拳砸在地上,口鼻窜血。
曹轻言亲自过去,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里面就一个小小的瓷器,瓷器周围是一些水,还有未融化的冰碴。
他一抬起头,“娘娘,什么也没有?”
商贩趁机煽风点火,“诸位,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吧,什么也没有,他们就是仗着自己是朝廷命官欺负我们老百姓,你们给我做主呀,这天下没王法了。”
叶青鸾轻轻一笑,“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心眼儿。”
“曹轻言,把瓷器里面的东西倒在碗里。”
“诺!”曹轻言立刻将瓷器倒过来,一个肉乎乎的蚕蛹落到了碗中,还在不停的蠕动。
“啊!”
“这是什么?”
“像是蚕蛹呀?”
“……”
叶青鸾立刻解释道:“没错,这就是蚕蛹,不过在民间还有一个说法,就是金蚕蛊,这个虫子是有毒的。”
“啊!”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索义趁机解释道:“这些人都是西南蛮族,他们想利用蛊毒给我们中原大地下毒,让我们大风王朝的百姓中毒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