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那日与倪妖儿一同出现在鹰嘴涧的老者。 “姑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绝对不能!” 倪妖儿泪如雨下,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你呀你!” 老者叹息一声,“自古以来,情劫最难渡,你这是爱上他了。” 倪妖儿低着头,一声不吭。 老者心疼的看着她,“你可知道你爱上的是谁吗?是当今天子,自古以来,天子最是薄情,你爱上他,你这辈子都要被情所困,被他所困,若是被他发现你的身份,我们谁都难逃一死。” 倪妖儿摇头,“不会的,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他不会害我,也不会害我们所有人。” 老者又是一声长叹,“最是无情帝王家,你这傻孩子,你怎么能爱上当今天子呢?” “好!” “罢了罢了!” “你去吧,再救他一次,就不要留在大风了,老身带你回去。” 倪妖儿深深的叩首,用蚊鸣般的声音说了一声,“好。” 与此同时。 内机监高手和便衣龙骑兵在江南省首府展开了搜索,尤其是针对可能有地下空间的酒楼,赌场,都几乎翻了过来,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叶青鸾急不可耐,凤眸血红,“本宫不信,毒蛊母虫能飞到天上去!” “找,继续找下去,就是把天地都翻过来也要找!” “若是再找不到,你们两个就别回来了!” “诺!”曹轻言和索义齐齐磕头道。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叶青鸾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样盲目的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必须有针对性的找。 突然,她凤眸一闪,“快叫他们两个人回来。” 刚刚窜出去的曹轻言和索义二人又一头雾水的跑了回来。 叶青鸾问他们,“陛下可曾抓到郑家人?” “有!”曹轻言回道。 “人在何处?”叶青鸾急促问道。 曹轻言回道:“回去了,回西南郑家了,是郑家嫡系子弟,郑云泽的弟弟郑云飞。” 叶青鸾忽然低头,“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这时,索义忽然开口,“娘娘,还有一个,叫吴春,他以前是寿王爷府邸的管家,是郑云泽安插在寿王爷府的细作,也算是郑家人,还有一些小喽啰。” “这个吴春在何处,他不会也送走了吧?”叶青鸾问。 “他没有,还活着,在内机监地牢中关押着。”曹轻言回道。 “好,带本宫去见他。”叶青鸾沉声道。 曹轻言提醒道:“娘娘,您可想好了,这小子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十分难缠,是郑家的死忠,到现在为止,老奴什么手段都用了,他就是不肯开口。” 叶青鸾点头一笑,犀利的凤眸中泛起杀意,“本宫倒要看看,他是怎么个硬法!” 内机监地牢。 这是江南省内机监的老巢,四大指挥使之一的玄武在此坐镇。 凡是被抓到这里的,绝对没有一个罪责轻的,最次也是意图谋反的! 而吴春这老狗便是其中之一。 上次作乱失败,被曹轻言生擒后,便抓到了这里。 在系统的酷刑折磨下,这老狗还是死咬着口,一声不吭。 “啊!” 每天吴春都准时的发出凄厉的叫声,这是他每日的必修课。 “说!” “郑家在江南省的据点在何处,什么人接头,怎么接头,快点说!” “快说!” 一个内机监高手手握剔骨刀,一把抓住吴春的头发,怒吼问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吴春整个人早就成了血人,脸上的鲜血都已经凝固了,浑身上下不见一寸好肉。 因为遭受酷刑的折磨,他整个人已经瘦到了极致,甚至有点干巴的模样,身体抑制不住的痉挛,颤抖。 “说!”内机监高手狠狠地将剔骨刀刺破他的血肉,怒斥道:“还敢狡辩,人赃并获,还不说!” “再不说,就别怪老子将你凌迟处死了!” “我说,我说,我全说!”吴春突然开口。 “说!”内机监高手脸色一喜,这个老狗终于吐口了,这可是大功一件。 想想也是,什么好人能扛得住这般折磨,就是钢铁人也软了,就是换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