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从门口找到了鞋套进去简单查看了一下,但是因为没有手套所以大致拍了一些照片就先退了出来。”
降谷零抬了抬手中的医药箱,紫灰色的狗狗眼微弯:“你猜怎么着,我这里刚好有医用一次性手套。”
工藤新一眼睛一亮,飞快地将手机递过去,然后接过医药箱拿手套。
“这里的信号也不好吗?”降谷零状似无意般问道。
工藤新一一边扯着手套边边,一边点点头。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入这个别墅手机就没什么信号,真是奇怪。”
降谷零看了眼自己手机只有一闪一闪的一个信号的界面,合上了手机盖。
“毛利先生在客厅帮忙安抚情绪,顺便也是看着嫌疑人,我先去别墅外看看能不能找到信号。”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没问题!放心,我可是已经考到侦探从业资格证书了!不会有问题的!”
“会记得留证,也会注意不要破坏现场痕迹的!一切以找到凶手为先,注意安全,不会冒冒失失的啦!”
虽然以前是有过拿着证据推理途中,差点被凶手动手解决,但那已经是半年多前的事了!
都经历这么多案件了,他早就不是当初的工藤新一了!(超大声
降谷零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点了点头。
也是,这孩子向来早熟,这大半年也稳重了不少。
他还是担心一下手机信号的问题吧。
希望真的只是信号不好,要是摊上一点超自然因素在,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带着他们离开了。
降谷零按动了一下门把手,他们三人分明刚进来不久,现在居然完全按不下去?!
门打不开,手机信号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电话打不出去,短信也发不出去。
怪不得他们刚来的时候,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眼睛亮。
看着手机中逐渐出现的红色感叹号他也只能长叹一声。
算了。
他来到出现尸体的房间,换好鞋套,从一片血迹中走进去。
这应该是一个画室,四周皆是灰暗恐怖的画作,脚下微微粘滞,但他也只是来到了窗前。
“安室先生是想要开窗吗?我试过了,这扇窗子打不开,所以这应该是一个密室杀人案件。”
工藤新一的注意不知道何时从碎开的尸体上移开,主要是尸体早已经成了尸块,也没有太多研究的必要。
大块的血肉被拼接成为一片血红的嫁衣,骨骼头颅早已消失不见,鲜红的裙摆悠长。
甚至血肉之间看不出半点反复劈砍之类的痕迹,干净利落地不像是人为做到的一样。
地上的血液颜色有些暗,但是没有明显的异味无法判断是否中毒,大片的血水从血肉嫁衣下流淌。
怕是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流干了也说不定。
“安室先生要去再看看嘛?”
降谷零点了点头,垂眸听着少年将发现的疑点一一指出,偶尔眉头微皱讨论几句。
但无疑,他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走吧,先回客厅。”
降谷零无视房间中过分的阴冷,勉强扬起微笑,将有些依依不舍的少年拖拽出去。
无论如何,他们都该给出去给一个说法。
来到客厅时,沙发上已然发生了不止一场的争吵,毛利小五郎在两人走后不久就开始了惯例的问询。
“我曾经听见过很多次,水谷小姐躲避老师独自一个人哭泣,也曾撞见你们爆发过纷争,水谷小姐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那又怎样,我和他也只是恋人关系,恋人有矛盾不是很正常吗?”水谷小姐语气愈发急促,带着一丝尖锐,但很快又学着他的模样反击道:
“说起来藤井你明明是名义上的学生,却被他当成免费的助理,完全被指挥地团团转,甚至你还在私底下咒骂他,你的嫌疑才更大吧?”
“我没有!我从来都是很尊敬栗原老师,水谷小姐不要为了摆脱嫌疑就胡乱栽赃!”藤井梗着脖子,原先还算俊秀的脸泛红,双目带着红血丝。
水谷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发出嗤笑:“哈,我管是不是你,这些话你留着跟侦探说啊,我只想知道警察到底什么时候来!我要离开!”
水谷小姐面上的慌乱和惊惶几乎藏不住,她本能地看向走过来的管家。
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会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熟悉的保护者。
管家先生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将刚刚才端来的餐盘放置在桌上,端起热可可递到水谷小姐的面前。
“水谷小姐,喝一点热饮吧。”
他的动作始终文质有礼,像是来自上个世纪的管家,举手投足都是温和优雅。
水谷小姐在他慈爱的注视下慢慢低下了头,双手接过杯子捧在手心,热融融的温度让她有些冰凉的手指都暖和起来。
“谢谢。”
毛利小五郎左看右看,自己也端起来一杯送入口中,然后被烫得龇牙咧嘴。
“好烫好烫!不过味道不错啊!唔诶,管家你有开店的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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