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是开店的料呀,我和老朱都不想承担这样的风险,有点钱还得存着给儿子娶媳妇呢。
我好言好语跟她说,可她一下子就翻脸了,骂我是天下最没有良心的人,当了军官太太竟然连本族的亲人也不认了。”
张俊英又笑了,“哈哈,都怪你思想太保守了,你要是和她一起开店,说不定现在成了万元户了!”
张俊英总是怼陶星月,陶星月前两次忍着,这一次不忍了,怼了张俊英一句,“张俊英你思想不保守,你领导新潮流,哪天我把你介绍给她,你去给她投资!”
张俊英被陶星月怼得无言了。
刘俊慧看着张俊英,“嫂子,你想啊,用别人的钱做生意,就是把风险甩给别人,把利润留给自己!”
张俊英明白了,点点头,“这倒也是。”
“第五件闹心事,是今年的春天里,老朱的一个老同学来到了陆战师家属院。
这个同学提来了两瓶茅台酒,想在陆战师这里搞工程,让老朱给他弄个部队工程项目。
老朱一个大队政委,手里哪有工程项目呀。
这个同学脸上一黑,指着他放在茶几上的两瓶茅台酒嚷嚷起来了,你总不能收了我的大礼不办事吧!
老朱气得脸红脖子粗,站起身来就把两瓶茅台酒塞在他的怀里,把他推出了门外。
那个同学回去后还不知道怎样败坏老朱的名声呢!”
这一次,张俊英不再怼陶星月了,“哎哟,这样的事情我家也摊上过一次!”
“第六件闹心事,一说起来我就想吐!”
张俊英和刘俊慧一听这话,全都看着陶星月,两人的耳朵似乎也支楞起来了。
张俊英催促陶星月,“你快说呀!”
“唉,那个逼养的穷驴进的!天下不缺不要脸的,可是没有见过那么不要脸的!”
张俊英又催促,“说事说事,别光骂。”
刘俊慧也用目光期待着。
“去看夏天,孩子们都度暑假了,一家人给老朱的生日,正好是星期天,我和女儿、儿子买来一些好吃的,给老朱过生日。
桌上的酒菜摆好,老朱高高兴兴地当一回寿星。
我们刚刚举杯,祝福老朱,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了,那个敲门声啊,简直就像是砸门。
我女儿听到敲门声,跑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后,她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门外站着两个女人,一个看起来跟我的年龄相仿,另一个与我十七岁的女儿年龄相近。
这两个人都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满脸汗水和泥土,显得十分狼狈。
我女儿疑惑地问,‘你们是谁呀?你们找谁啊?’
那个中年女人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找我老公,找孩子的爸爸!’
我女儿皱起眉头对她说,‘你们是不是敲错门了?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然而,中年女人向餐厅里看了一眼,看到了老朱,一口咬定,‘没有错,这不就是朱信发的家吗?我们就是来找朱信发的!’
老朱忍不住了,立刻站起身来,到了门口,厉声训斥那女的,‘你还有脸找到这里来?’
‘我怎么就没脸了?!’中年女人毫不示弱,扯着嗓子喊道,‘朱信发你骗了我,你不要我了,难道连孩子也不要了?!’
我当时也傻了。
和老朱结婚快二十年了,根本就不知道老朱还有一个女人?而且还有一个女儿?
这要是真的,我和老朱没完,组织上也不会放过他。
老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女人的鼻子骂,‘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你骗了我,你还有脸找上门来!’
这时,我冷静了一些,回想和老朱结婚快二十年的经历,我相信老朱不是那样的人。
我就站了过去,逼视着那女人,‘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要是老朱骗了你,就让老朱承担这个责任,要是你来讹诈,就让警察来处理,你吃不了兜着走!’
中年女人听了,消停了一些,但还是不依不饶,‘我和女儿今天来,就是要和朱信发和好,和他结婚,让他养活我和女儿!’
最后,组织上调查清楚了,把那个来讹诈老朱的女人交给了警方。
事情虽然过去了,可这件事成了我心怀里的一垞屎,想起来就恶心!
好的,我来家属院后遭遇的六件闹心事说完了。”
“说完了?”张俊英意犹未尽,“这咋就说完了呢,老朱和那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看来人人都有八卦瘾,包括好人。
陶星月看了一眼张俊英,“还能是怎么回事,那女的是老朱的高中同学,老朱曾经喜欢过她,可是那女的水性杨花,见异思迁。
老朱参军入伍后,她傍上了公社副社长,结婚后生了个女儿。
那个公社副社长犯大事被枪毙了,那女的就带着孩子来讹诈老朱。”
“哦……”
张俊英脸红了,眼睛看向前方,她似乎想起了伤心事。
看来,她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刘俊慧低头看看手表,离接孩子的时间还有一刻钟。
刘俊慧看着张俊英,“嫂子,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