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听到姜媛媛的声音后,客厅里四个警察同一时间扑向季余晨,试图拦下他的步伐。 但...季余晨动作灵敏得像个泥鳅,整整四个警察也没能碰到他分毫。 姜媛媛站在那没动,她眯了眯眼,看着季余晨,神情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在季余晨一个转身时,姜媛媛猛地冲了上去,一把将人抓起... 季余晨抿紧唇,这会倒是没哭,他看着姜媛媛的目光多了几分异样的情绪,但依旧没说话。 姜媛媛将人放下,但手里还拽着季余晨的手臂,她缓缓吐了口气,才重新轻声道:“姐姐不伤害你,姐姐就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你别跑好吗?” 姜媛媛的话说完,季余晨看了她一眼,他咬着唇,整个人仿佛又进入了之前那个忘我的状态,听不到也看不见... 一时间,客厅内除了季丹丹不停骂人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好一会,季余晨依旧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反应,姜媛媛默默叹了口气,她缓缓放开拉住季余晨手臂的手。 季余晨垂着头,见姜媛媛松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小孩的手温温软软的,拽着她的手臂,姜媛媛愣了一下,她看着季余晨轻声询问:“小晨,你怎么了?” 季余晨没回答姜媛媛的话,倒是见姜媛媛看着他,他立即松开了手,粗糙不堪的手掌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好一会,季余晨像是鼓起勇气一般,他把拽着衣角,把衣服掀了起来。 眼前的场景让现场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季余晨身上各种伤痕交错,小小的身体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密密麻麻的伤疤让密集恐惧症患者都忍不住发病,他身体很瘦,瘦到只剩骨头,完全是皮包骨的状态... “你太不是人了!小孩你也下得去手!”,宁白梦同为母亲,看到孩子被虐待成这样,她忍不住朝着季丹丹怒吼了一句。 完全忘了,季余晨是季丹丹带来严家,想平分严正民的遗产... “你懂个屁,小孩不听话,当然就是打,往死里打,他就听话了!”,季丹丹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她怒声回应道。 姜媛媛抿着唇,她神情不明,把季余晨拽住衣角的手放下,又帮他整理好衣服:“别怕,姐姐在”。 闻言,季余晨平静如水的眸子总算有了些许波动... 姜媛媛牵着季余晨的手,像是无形之中给他传递力量,她回头看向还坐在地上的季丹丹,目光幽幽:“她当然下得去手,因为季余晨根本不是她的孩子”。 姜媛媛的话如同平地一声雷。 如果说刚刚姜媛媛说香山和孕妇的事的时候,宁白梦还属于不解的状态,这会,她多多少少也有点思路在脑子里。 香山,孕妇,孩子...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可能”,宁白梦满是震惊的目光在严天宇和季余晨身上打转,又像是安慰自己般自言自语的叨叨着。 “你胡说八道!他就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季丹丹脸色有些难看,但依旧嘴硬道。 姜媛媛也没打算继续和她们绕圈子,她目光无意间划过严天宇身上。 只见严天宇目光狠辣,完全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他正死死盯着姜媛媛的脸,恨不得咬下她一块皮肉! 姜媛媛见状,也不恼,她抿了抿唇,才看向宁白梦缓缓道:“其实是真是假,你比我更清楚,季余晨不管怎么验都会是严正民的孩子,他压根就不是什么私生子,而是你跟严导的儿子”。 “你胡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宁白梦难以接受姜媛媛说的话,她不断摇头否认,整个人也开始踉跄后退了一步。 姜媛媛神情淡淡看着宁白梦否认的神情,牵着季余晨的手忽的紧了一下,她垂眸,看了眼季余晨。 季余晨还是那副呆呆的模样,尽管如此姜媛媛还是感受到了他淡淡的悲伤。 “没关系的,你又不是人民币怎么可能做到人人喜欢,而且就算她不喜欢,还有我们啊,不怕,没事的”,姜媛媛轻声安抚了下季余晨的情绪,见手上的力道逐渐松了下来,她才松了口气。 宁白梦还在摇头否认,仿佛只要她不承认这件事,季余晨和严天宇的身份就永远不会出问题。 姜媛媛压根没搭理宁白梦的情绪,她继续道:“其实从你进入香山拍摄的那天起,你就被人盯上了,那天你无意中救了一位在山上迷路的妇人,收到了当年村民的大力欢迎...” “可你怎么不想想,他们当地的村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怎么可能会在山上迷路?还需要一个外来人带路才能下山?” 宁白梦被姜媛媛的话堵得脸色苍白,她咬着牙,难以置信的看了眼季余晨,又飞快低下头,她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姜媛媛看这宁白梦的样子,内心冷笑了一声,面上毫无波澜,继续道:“那个妇人不是迷路,是试探,她想看看你是不是个善人,而你正中了她的下怀,香山村那个地方,地处偏僻,一年到头也很少外人进入,村民大多数贫苦”。 “难得有个拍摄队进村拍摄,其中还有个孕妇,一看就是有钱人,他们便动起了歪心思,正好村里也有户人家也快生了,他们用计让你在村里早产,正好和村里那户人家的孩子调换,完美的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可惜的是整整八年,你们都没有发现...” “这...这...这...所以我当时不是摔跤导致的早产?!”,宁白梦脸色惨白,她哆嗦着,心情很是复杂。 片刻后,宁白梦又像是想到什么,她一口咬定:“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我儿子,严